他,傅少华满眼的笑映在残阳如血的光晕里,楼梦酒突然就不恨了,她想,这般的男子,打赢这场仗应是必然,因为他看上去如此冰冷,却又如此温暖。
那场仗,楼兰三万将士,只归了她一人,她虽不恨,但断断没有任凭中州大国屡屡侵犯的道理,于是花了心思研究计谋,顺便学习中州语言,想着下次再见,一定要胜了他,并且要用中州语言对他道谢。
因而傅少华的军队兵临城下的时候,楼梦酒想也不想便出门应战。
楼兰都城易守难攻,又因处于大漠,风沙强烈,中州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比楼兰人更适应,楼梦酒便借着这天然的优势,研出了法子,大败傅少华。
那一仗,中州退兵百里,楼兰生擒主将傅少华。
楼梦酒待傅少华相当有礼,哥哥都曾调笑她,可是将这将军当自己的相公来对待,她不言语,只是有些怯怯地望向傅少华。
傅少华皱着眉头看她,良久嘴角挑起一抹笑。
楼梦酒觉得,若说什么是喜欢,她以前不知,但那一刻,她晓得了。所谓喜欢,不过你看着他笑,自己也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楼梦酒说到这里的时候,屋外的风有些凉,我起身关窗,她便停了下来。我想了想,点起了烛火,外间似是要下雨,天压得太黑,我心里闷得慌。
我走向床榻正欲躺下的时候,楼梦酒突然看着我笑了:“姐姐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了我和傅少华成亲那一夜,也是将要起雨的夜半,他起身关窗,回来的时候挑了挑烛火,摇摇晃晃的烛火突然又气势汹汹地燃了起来,我问他为什么不让烛火灭了,他说中州有礼仪,洞房之夜的烛火是要燃到天亮的。”
我侧身看着楼梦酒,她的眼神淡淡的像是一汪水,她瞧见我瞅她便突然冲着我笑了笑,眼角弯弯,甚是好看。
二
我将被子往她身上掩了掩,她拽着我的衣袖让我平平躺下,随后看着床帐愣神。
我顿了顿皱着眉问她:“你们怎么会成了亲?”
楼梦酒以为傅少华是不愿待在楼兰小国的,于是费了心思想求哥哥放他离开,这种放虎归山的事,身为一国之主的楼兰国主又怎会做,只是耐不住楼梦酒的软磨硬泡,索性将这事挑明了跟傅少华说,问问傅少华的意思。
傅少华听完之后,顿了良久却忽然跪下,字字谆谆:“小将不才,几日来早已许心公主,望国主成全。”
楼梦酒站在一侧,用了很久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看着傅少华,猛然间红了脸,她想她大概遇见了中州人所说的良人,她想,傅少华便是她的良人。
傅少华在此后的日子里陪着楼梦酒前前后后,教她写中州字,教她念中州诗,为她舞剑,陪她赏花,楼梦酒从未觉得生活竟可以这样美好,好得她宁愿放弃一切追随,哪怕尸骨无存。
楼梦酒对傅少华多少是有些警惕的,可这警惕远远抵不过这绵绵延延、密密麻麻的爱意。因此中州再次侵犯的时候,楼梦酒觉得楼兰无将,或许傅少华真的可以用。
只是不曾想,楼梦酒将这想法告诉傅少华的时候,傅少华竟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只言,如今佳人在怀,无心顾及其他,楼兰人虽少但总有适合领兵的人。
楼梦酒就这样无药可救地倾了心,将傅少华爱得义无反顾,以至于傅少华穿着玄色铠甲用红缨指着她脖间时,她还在笑着说:“少华,你莫要开玩笑了,快拉我起身。”
那一战,中州兵士过多过强,楼梦酒不得已调了楼兰国所有的可用兵士,前方战场兵戈相见,城中却传出了国主被俘的消息。
楼梦酒跌跌撞撞赶回去的时候,便看见她那良人一身戎装,坐在往常她哥哥坐的地方慢悠悠地喝茶,她看着他,忘记说话,旁侧有人推她,她便脚下不稳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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