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拎包出门,到医院,再到机场,过安检,登机,心里一直都挺平静。一直到下了飞机,接通电话,听到我在电话另一头喊了声“顾魏”,才觉得“唉,怎么这么可怜……” 顾魏开始调时差,适应新的房间、新的床、新的环境、新的学习、新的工作。 一天午休,同事rtner指着他的手机屏幕问他:“illiam,yourife?” 顾魏点头。 “outohaveanybaby?” “otyet。” “hatkindofersonisshe?” “he's——good。” “oumissher?” 顾魏笑笑没说话,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想念的感觉。 一次下班,他同rtner一起往外走,经过街区绿化坪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姑娘被一只牧羊犬拖着跑,不由自主地笑出来。 rtner一头雾水,顾魏告诉他:“很像我太太,我很想念她。” 以前忙的时候,两个人也经常半个月见不到面,所以顾魏刚走那阵子,我并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直到陈聪问起一个09年的患者的复诊情况。顾魏记在了工作日志里,他走的时候,所有的钥匙都留在了我这里,于是我屁颠屁颠地跑去医院开他的置物柜。 陈聪抄走病例后,我闲来无事,就随手翻日志。这个男人把笔记写得好像哈利波特里混血王子的魔药学课本一样,页边距上都是笔记和草稿,还贴着即时贴。 翻了两页,看到一张页码旁边写着“下巴”。我心里一跳,飞快地往后翻,又一张页码旁边写着“林之校”。 我一张张翻过去,都是在页码边上,都很简短。 “45kg”,“巧克力”,“一星期”,“通宵”……“胖了”,“出院”…… 一直到十月份,有一页会议记录,页边距上练字一样写满了“林之校”。 顾先生,你这样算不算开会的时候开小差啊?我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眼眶酸得厉害。 其实,他一直都在。 年前,我去医院帮顾魏领过节发的东西。和护士长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聊起医院的伙食问题,她说:“每次你来送饭,时间差不多了顾魏就去电梯间等,站在落地窗边上一路看着你上来。” 我看着那扇窗户,想象他望着楼下会时会是什么模样,思念就这么扑面而来。 如浏览器禁止访问,请换其他浏览器试试;如有异常请邮件反馈。 思念这件事就像发酵,一旦琢磨出味道来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脑海里除了工作,便满满地都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以前觉得相思成疾是个很夸张的事,该吃吃该喝喝,哪里就能成疾呢?后来出差时受了风寒,感冒绵延了一个月都没好。周末回到顾魏公寓,窝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夜里醒来,一冲动就给顾魏拨电话过去,拨了两通都没人接,我握着电话突然眼眶发酸,之后又迷迷糊糊睡着。 第二天醒来,手机上有十来通未接,脑子正懵的时候,电话打进来。 医生娘:“小北说一直打不通你电话。” 我真的羞于承认我睡着了,于是不吭声。 沉默了半晌,医生娘说:“校校,搬来和我们住吧?” 我:“不,不了。” 最后医生娘低低叹了口气:“周末多回来看看爷爷,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没拨回去,怕顾魏正在睡,于是蜷在沙发上看短信,最新的一条是“电热毯睡前记得关掉”,心叹一声:“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大哥年前调回市,随即开始筹备婚礼。年轻的一辈中,小一点的都还没放假,所以我忙得比较多一些。医生父母家离大哥那边比较近,所以医生叮嘱我周末住到他父母那去方便照应。 一次医生打电话过来,医生娘接的电话:“校校睡觉呢。” “这个点?”(当时北京时间晚上8点左右。) “这阵子跑得累了,回到家冲了个澡就睡了。” “体重掉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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