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角落,吐得稀里哗啦。
想到刚刚包厢里的那一幕,想到那只让人恶心的手,许若唯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在想,是不是她20岁之前就把所有的好运都用光了。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她现在的生活这么艰难?她已经不再奢望厉家晨的爱情,她只想和父亲好好地生活,而这都成了奢望。
摸着鼓鼓的手提包,许若唯更加心酸了。那个客人的确很大方,甩手就给了一大叠小费,这都是父亲的救命钱。
抹了抹眼泪,她刚要站起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踩地声传了过来。
“是你呀。”安妮吐了一个烟圈,红唇勾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没爹没妈的小乞丐在这里哭呢。”
许若唯有点儿蒙,这个安妮她是知道的,“暗涌”头号冷美人,娟姐偷偷跟她说过,千万不要得罪安妮,因为对方认识好些有身份的大人物。
难道她也和那些女人一样,不满自己抢了生意?不对,她这种级别的,应该也不在乎这点儿小钱吧?
许若唯忐忑地瞅了安妮几眼,看不出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喂,你还不起来?也不嫌丢人。”安妮睨视了许若唯一眼,从眉梢到眼角都透着一股风情。
许若唯闻言赶紧站起来,低着头,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有点儿像做错事被抓住的孩子。
安妮吸了一口烟,似笑非笑地看着许若唯哭红的眼睛,半晌扔出一句话:“你爸死了?”
许若唯愣了一下,马上瞪了她一眼,有点儿愤怒。
这人怎么说话呢,哪有开口就咒人父亲出事的?
“别瞪我。”安妮挑了挑眉,说道,“你爸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挣点儿钱,你不是要给他看病吗?”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许若唯反应慢了半拍,迟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爸生病了?”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安妮吸了一口烟,将烟蒂一掸,似乎有点儿不耐烦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小女生哭哭啼啼的,给谁看啊?又不是让你卖身,拉下手摸个腿会死人啊,有钱拿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着痕迹地扫了许若唯一眼,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懂,转身就走回了酒吧。
许若唯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她紧紧地抱着手提包,看着安妮妖娆的身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二天晚上,再遇到安妮的时候,许若唯总有一丝不自在。对方倒是毫不介意,一副没有发生任何事的表情。
对于安妮,其实许若唯心里还是有一丝感激的,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心思,但毕竟是开导了她。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不就是凑齐50万吗?那些小委屈,她都可以忍。
“许小姐,麻烦你扶我去一下洗手间。”许若唯刚一晃神,一个男人就凑了过来,双手还不老实地往她腰上放。
“赵先生,您喝多了。”这个男人几次要动手动脚,许若唯虽然有些不快,但她还是笑着站起身躲开他,说道,“我带您去洗手间吧。”
“我是喝多了,你扶着我吧。”对方明显是借酒装疯。
包厢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发出暧昧的嬉笑声,许若唯忍了又忍,走过去搀住了他的胳膊。
“隔壁挺热闹的。”周言从外头进来,随手关上了包厢的门,相比之下,他们这里要安静很多。
厉家晨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连两天都叫上人来这里聚会,从坐下到现在,他手里的酒杯就没有空过。
“厉总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们出去?”一个公子哥和厉家晨碰了碰酒杯。
厉家晨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伸手又要去拿酒瓶。周言及时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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