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要保持应该有的尊重。
“至少够让他拿出一个风筝的。”昕竹没有告诉云落自己的身份,生活在逍遥岛上的普通人,未必知道天光的威名,因为在这里看不见天光。
老人拿起了篾条,二话不说开始制作风筝用的骨架,一边询问云落道:“你想要做个什么样子的?”
听到老篾匠终于答应给自己制作风筝,云落高兴起来,也不去深究昕竹的身份了:“要一片云,我想放飞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送我下来的那一片云,看看那一片云里面有没有我的娘亲!”
小家伙平时挺成熟懂事的,到这个时候,却又有些傻天真。
老篾匠开始搭风筝的骨架,昕竹则看了看周围的情形,逍遥岛没有脉,很多东西都要他自己用眼睛看。
做风筝当然不是老人的主业,这座竹楼上面,晾晒着许多浸过桐油的竹制品,箩筐篮子簸箕都有,甚至还有不少惟妙惟肖编织成的动物形状的竹编玩具,虽然没有拿到手中,从外表看起来就已经令人感觉得到顺手的凉滑了,形式也多种多样,老人并不只是想要隐瞒自己身份才选择了当个篾匠。
昕竹走上前去,拿了一只竹蜻蜓,一边随意问道:“关于我,你们还留下了多少消息。”他要知道自己在法修心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维护天地的天光,我所知的就只有这些,更加详尽的,要到先辈们留下的墓书上面寻找。”老篾匠说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城镇外面的墓碑群:“那里记下了埋葬着的法修记忆。”
那里就是昕竹这些的目的地,他向张洪问道:“你知道某个具体的法修埋葬在什么地方吗?”
“都是无字碑,法修不会留下自己的名字,他们只有上天赋予的责任,埋葬的也是一具执行天职之后无用之躯,只要修行了法道,人生终点就已经不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了。”老人手脚很快,
风筝骨架在三言两语之中就已经做好,接下来还要糊上轻薄坚韧的纸张,这一步马虎不得,篾匠开始认真了起来,放在昕竹这边的心思反而没有了。
昕竹也不好意思打扰,将竹蜻蜓放回去,然后离开了竹屋,四处观赏竹林景色。
撇去镇里人对云落的算计,昕竹其实挺喜欢天机镇景色。
云落也跟了过来,昕竹看见他,笑着问道:“你知道他们要你做什么吗?”
云落歪着脑子想了一下,回答道:“学武。”
“谁教你的?”老篾匠虽然有些武技,但也只限于技,不涉及道,单以武道境界来论高低,老篾匠连王犁的师父都不如。
“没人教,我自己学。”云落像是说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整个天机小镇,懂得武道的人应该不多,他说的自学应该不假,问题是他从哪里来的武道知识?
现在他的身躯是天光之躯,没有萧若佩十多年练习八州拳掌式的积累的武道修为,想要测试云落的基础也无从下手。
得自于萧若佩武道眼光却还存在,他想看看云落闭门造车能到达什么样的武道境界。
“你平时怎么练习的,可以让我看看吗?”
云落没有丝毫犹豫:“张爷爷那么尊重你,叔叔一定是个大好人,我听你的话。”说着就跳在了竹林的平地上,开始展示自己的一身技艺。
他打的是八州拳掌式,对比萧若佩十多年的精研,云落这一套没有什么好看的,昕竹的疑问是他究竟从何处找到这套武技的修炼方法?
要知道逍遥岛不比逍遥界,这里并没有八州,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云落,更不可能见识到八州风韵。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套武技?”
云落收起了拳架,犹豫了一下,问昕竹道:“你会相信我吗?”
昕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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