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缺陷,是典型的废品,需要进一步改良。
四门新式的神威将军炮(俗称金炮,李自成首次攻打开封之时曾大展威风)造价高昂,要是就这么回炉重造的话,就等于是把上万两银子打了水漂。
李乙丑却还吝惜,没有表现出半点心疼,反而极力支持,非常大度的表示出“成本不是问题”的态度:“区区万把银子就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实在是太便宜了,时纯已专门给陈师傅调拨了十二万缗钱,专做试炮之用,但有所需,陈师傅直接去李福处知会一声即可,不必让我知道。”
“制炮所用之铜,需黄四红六,须用精色才成,以前朝廷用铜,总是舍不得。洗炮的獾油所需甚多,价值不菲……”
李乙丑哈哈一笑,很随意的摆着手:“陈先生不必替我省钱,火炮乃是军中利器,只求精湛不问成本。”
“有李荡虏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陈子阶很有信心的说道:“有了李荡虏的支持和供应,陈某保证月内即可出炮,上一次没有铸成,是因为火砂粗细不匀,翻的不够细致,所以才专门要了几个老成稳重的砂工。这番铸造出来的火炮,胀缩才够均匀,必能连射五次,用上等的獾油拭过之后即可再射……”
说起自己专业内的事情,少言寡语的陈子阶就变得滔滔不绝不起,李乙丑很有耐心的等他说完,才面带微笑的说道:“陈师傅乃世间罕见的才子,却不为朝廷所重,避居乡野这么多年,实在是可惜了……”
陈子阶哈哈大笑道:“我本乡农,粗通些铸炮的技艺,最多算是个手艺人,算得甚么才子?李荡虏谬赞了。”
“要我说,陈师傅乃国之瑰宝,说大才子都是屈才了呢。您若不是才子,我国朝谁还敢当才子二字?那些个做出一手锦绣文章的书生么?嗤!”发出不屑的声音,李乙丑轻蔑的说道:“那些个自命文采风流的书生,能做的了什么实事?如今时局动荡天下纷扰,一百个举人都比不得陈师傅一人。时纯已为陈师傅准备了一个六品的告身,陈师傅若是不嫌弃……”
陈子阶年轻之时,也曾踌躇满志,跟随师傅徐光启多年,却因为官场倾轧而避居民间,本以为一身本事再无用武之地,想不到却被名动天下的荡虏将军李乙丑如此看重,顿生“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
对于真正有大本事大能耐的大才而言,金银官职远远不如认同感更加有用。
“我来此间铸炮,可不是为了官职钱财,只求胸中所学能得施展,便已心满意足。”
“陈师傅高洁,时纯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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