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登天,却平白给日后的修行,增添了许多碍难。”
江瑶玖点了点头,知道申齐也是好意,这话也不止一个人对她说过,安紫篁更是嘱咐,最好能在筑基之前,学会太阴炼形真诀,因此江瑶玖这些时日,几乎是压着自己的修为增长,将许多心思,移到祭炼法器、修习法术上去。
申齐又道:“师妹与那祁素节的争端,我已经尽知了。祁素节是目中无人了些,手头也硬扎,但咱们峰上也不是就怕了他。以后遇上这等事,师妹不要与他当面争执,只管回来,自有师父师兄们为你做主,今日若不是钱师兄化解了这场闹剧,只怕那祁素节还真就敢公然扫咱们峰的面子,到时候就算有人去惩治他,丢的脸面也寻不回来了。”
江瑶玖连连点头,申齐又拿出师兄的架势,很有些语重心长地道:“咱们身为修士,还是以修为为先,虽没必要时时忍辱负重,但些许小事,也不必处处争强,等修为高了,自然就有许多脸面;自身修为不高,哪怕有前辈肯给你撑腰,也给人心底看不起。”
江瑶玖脸上一红,道:“那个,我知错了。”
申齐哈哈一笑,道:“没错!怎会有错?维护本峰脸面,本就是每个第五峰的弟子该做的事儿。若是坐视旁人横加污蔑,也不敢吭声,那也不是个能成器的材料。”
江瑶玖听得云里雾里,问道:“申师兄,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到底该怎么样啊?一时要我忍耐,一时又不要我忍耐,到底该怎么做才是?”
申齐只是笑,又随手指点花草景致起来,江瑶玖茫然了半日,忽然心中一动,明悟起来。
“申师兄这是要告诉我拿捏修行和做人的道理,上乘之士,筑基结丹这些关口,都要淬炼心性,但如何淬炼心性。却是一个大题目,不同的人,做出的文章自是不同。我如今既要修行,又不能只顾着修行;既要同人争斗,又不能一昧争斗,关键便在‘拿捏’二字上面。”
江瑶玖忽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虽然第五峰上天气温煦,她也是修行有成之士,但猛然一念之间,如黄钟大吕在耳边奏响。竟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大汗。
“还是我小觑了修行之难,自以为一直谨小慎微,日勤不惰。其实不知不觉,早就生出了许多骄奢懒慢的心思,只不过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而已。”
“我入门太易,又有贵人相助,一直也未曾遇到多么难以解决的困难。管临沂那一次算是一件,但也机缘巧合便解决了。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现在我还懂得自己思考退让,但也许再过几年,我也许便同那祁素节一般。脾气越来越大,心眼越来越小,纵然智谋眼光不缺。终究也只是三流的心性器量。其实这话刚才钱师兄也点醒过我,只不过钱师兄爱护我的面子,只稍微一提,不如申师兄说得透彻。”
其实,江瑶玖毕竟还是修行时日太短。加上结识的几位都是极出色的人物,连从金丹跌落下来的打手也有一个。因此无论她怎么告诫自己,注意言行平易,也肯多多思考,但内心对于筑基这个级别,都不怎么看重,只觉得是金丹前的一个过渡,毕竟她自己迟早也是要跨入这一行列,以己度人,对筑基二字,就生不出多少敬仰来。
江瑶玖修行四年,资质有,否则也不会给申若虚看中收入门下;福缘有,结识安紫篁,得其帮助,那是世上绝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再复制的机缘;毅力有,蓝朝荣教她剑法,每日将同一招苦练上万次,那段时日也给她坚持了过来,否则蓝朝荣根本不可能继续指点;平易有,江瑶玖并不以自己修士的身份自傲,一路历练过来,可谓是不卑不亢,就事论事,面对强手,敬重而不畏惧,面对弱者,公正而不一昧庇护。
这一份堂堂皇皇,理所应当的气质,并不是每个修士都举杯,平心而论,江瑶玖是个很出色的女孩儿,哪怕不是顶尖的那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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