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赵将军观之,此战如何?”
赵振奎道:“今日草原兵卒死伤无数,本将看来足有数万人,只要我雁阳关上下团结一心,坚守数日,让草原填进十几万人,国朝援军一到,杀出城去,必能大破敌军,生擒那呼戈多,就是杀到那草原王的汗帐下,也未尝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白家家主问道。
“夜袭!草原人驱兵如驱牛马,若是呼戈多不惜一切代价夜袭雁阳关,我大同守军已撕杀一日,怕是……”
赵振奎说得心惊胆战,若雁阳关被破,草原大军挥军南下,国朝必定万里狼烟,哪怕大同打赢,到时也是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不论如何,必须要把草原大军堵在雁阳关以北!
武威风却道:“不会吧!老夫看今夜这月亮这般明亮,亮如白昼,胡狗不会如此不智吧!”
赵振奎摇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不对,今日草原兵卒的士气不对。军心如此稳固,必是还有后手!”
赵振奎哪里能想到,就是毗蓝老喇嘛的一顿胡诌,让草原兵卒皆以为身受佛主赐福,这才士气大涨,而草原的后手,却是鸠明宝刹的“圣物”。
门楼外,血色的月光洒在雁阳关的城墙上,雁阳关的守军们皆是以为,皆是因为城墙下的血河,才映得月光如此血腥。
……
草原大军的帅帐中,只有呼戈多与毗蓝老喇嘛二人。
呼戈多盯着老喇嘛道:“雁阳关城墙下留着你要的五万尸首,你鸠明宝刹的东西呢?”
“大帅稍等。”
毗蓝老喇嘛走出帅帐,不一会带回来一只大木匣。毗蓝将木匣至于案上,手比划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
“大帅请看。”
那只木匣,足有三尺来长,通体黝黑,黑漆上似乎还纹饰着诡异的花纹。
呼戈多顺着毗蓝老喇嘛的手,伸着头看去,毗蓝将木匣缓缓打开,神色恭敬。
“什么鬼东西!”
呼戈多身子后仰,被木匣里的东西吓了一跳,嘴里破口大骂。
木匣中,是一具脱水干尸,那干尸是个人头鸟身,三足三翅的怪物,身上的皮肉风干萎缩,脑袋上的五官扭曲外翻,形态恐怖至极。
然而,呼戈多闻到帐中突有一股异香,似是从这恐怖干尸身上传来,仔细一闻,香气中似乎又带着一股恶臭味。
呼戈多几欲作呕,干呕几次,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气急败坏的质问毗蓝老喇嘛:“这就是你鸠明宝刹的圣物?”
毗蓝老喇嘛恭敬道:“正是。”
“这东西有什么用?”
“大帅,祂叫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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