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出,因为那日廖恩煦有吱唔的提到是受人蛊惑的。
至于是谁蛊惑的,不用廖恩煦说,宋教仁也能猜出是谁来。
“死无惧,志不可夺。”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身为陈其美谋士的沈翔云,却是在心下一声长叹,没有比他更清楚陈其美、应夔丞两人,在国民党内的许多人都痛恨宋教仁,尽管他们表面上支持宋教仁,而在这些人之中。陈其美、应夔丞尤其痛恨他。
在过去的几天之中,尽管宋教仁多次拜访陈其美,沈翔云也在一旁目睹过宋教仁对时局、形势的分析,以此来劝说陈其美放弃“二次革命”之念,尽管陈其美嘴上应了下来,可是他却知道,在过去的几天中,他们两个人整天都在商议一件事情。
即使像他这样的亲近之人,也不能够参与机密。偶然听到他们之间的几句议论,也是关于宋教仁的,而且他们说话的神情语气都很不好看,现在看来……
站起身的陈其美扶了一下眼镜框,出人意料的朝着宋教仁深鞠一躬。
“钝初兄,实在是不好意思,桂馨是个粗人,还望钝初……”
“大龙头,咱们凭什么向宋教仁这个叛……”
被人拦住的应夔丞一见大龙头竟然低三下四的向宋教仁施礼道歉,连忙嚷了一声,可不待他说完。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伴着声惨叫,便在包厢内响了起来,众人禁不一愣,看着那掌了应夔丞一个耳光的陈其美。
“混帐东西,宋理事长的大名是你能称呼的吗?”。
厉声骂了一句,此时陈其美那张白净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怒意。
“还在这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
说着话,陈其美看着似乎仍有不甘的应夔丞,眉头一抬。
“怎么,想让我行帮规吗?”
在应夔丞悻悻退出包厢后,面色恢复正常的陈其美冲着宋教仁笑笑。
“让钝初兄见笑了。”道个歉陈其美便离开了包厢。
望着哑然的众人,慢慢站起身来的宋教仁,无奈的苦叹口气。
“任重道远啊。”
一声长叹从他的口中吐出之后,吴仲华望着理事长的模样,面上同样带着一丝伤感之色,而拓鲁生、黄兴、陈劲宣、于右任、廖仲恺等人,大都是无奈的干笑着。
“诸位同志,请回吧。”
一场饯行宴就此不欢而散。
此时,在距离饭店数百米的地方,一辆正在行驶的黑色车厢西式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下一刻从弄堂内窜出一个黑影上了马车,在那黑影上车前,借着一丝路灯的灯光,赫然是被陈其美赶出的应夔丞。
应夔丞一进车厢,停下的马车便再次动了起来,马车的车窗挂着一层厚窗帘,车厢内全不见一丝光线。
“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只要一声令下就能动手了。”
“嗯”
坐在应夔丞对面的人点了点头。
“洪荫之那边的办好了吗?”
“该放的都放进去了。”
应夔丞的说话时眉宇间闪动着一丝阴寒之意。
“嗯,明天上午送行时动手吧。”
“那,那个人……”
应夔丞犹豫着问起另一个人来。
“等事成之后,按商定的法子……”
说着,隐于黑影中人伸手比划一下,做了个杀的手势。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应夔丞随即下了马车,待马车拐驶入南京路,街灯渐多,左边半开的窗帘透出些许灯光,借着灯光,一位戴着金丝框眼镜的青年正皱眉思索着什么,如果有人看到他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这个相貌颇为英俊的人正是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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