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钝初之毁党、造党,将同盟会与国民共进会、国民公党、共和实进会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大党,名曰国民党,而其中跨党人士比比皆是,国民党中亦我进步党人。如引退后的伍廷芳,就曾被先后拉入11个党。国民党议员的组成可谓是“什么人都有”,反倒不如我进步党干净,大总统,若是到关键时刻如伍廷芳式的国会参众议员,又会投哪个党的票?”
话至此处,杨度却又突然压低声说道:“大总统知人善任,想来届时自有办法笼络国民党内摇摆之议员为大总统所用。”
““还有一点,那就是舆论可用,虽然度看不清《华夏报》到底是什么个意思,但从这几个月的报纸来看,他们是偏向我们的。”
左手抚着茶杯,看着侃侃而谈的杨度,袁世凯陷入了沉思之中,自己能有今日之成,靠的是什么?
用人?!
对,就是用人。
过去一年里,无论宋教仁和国民党如何翻腾自己都不曾以其为意,原本他们就对自己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且自己采取怀柔和收买国民党议员之策又大为成功。
想当年的那些王公大臣都能让自己玩于掌中,更何况是国民党中的那些蛇鼠两端之徒。
想开后,袁世凯的脸上的笑容盛了起来。
他本就是一个豁然的人,不然,他凭什么能够一步步走到如今。
“大总统,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影响不动国民党内部选票,以国民党所得席位比例,断无一丝可能有组建一党内阁,他们绝对票数至多只可以影响参、众两院而已,既然我等都知晓,他宋钝初又岂会不知。”
看了看袁世凯,杨度神情变得极为凝重。
“大总统,宋钝初此人,虽为国民党,但其人格远非他人能及,与国民党中人推崇二次革命的不同,他希望调和南北矛盾,用政治上的调和方式和平建国,这样的话,反倒有可能为大总统所用。”
点了点头,袁世凯倒是没有否认,或许自己可以收买那些国民党议员,但是在国民党高层之中,宋教仁却是唯一真心愿意同自己合作的,至于其它人,他们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推翻自己。
“那些人说我是窃国大盗,可他们就不知道,当初南北议和第一条就是我当大总统吗?”想着两年前的旧事,袁世凯只觉一阵委屈与无奈,最后无奈的摇头轻叹一声。
“皙子,依你看……”
“大总统,现今,大总统自当派遣秘使邀请国民党领袖宋教仁往京城共商国是以定大局。”
杨度劝说一句,随后又说道:“宋教仁所信奉为立宪主义,想来若是大总统提出立宪,其必定支持,到时,一切问题自可迎刃而解……”
杨度的规劝只让袁世凯眼前一亮,立宪对就是立宪,他孙文能弄个什么《临时约法》,改总统制为内阁制,自己就不能弄个宪法出来把内阁制改为总统制吗?
“皙子,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接连两声就这么办从口中吐出时,袁世凯的脸色微红,整个人显得极为兴奋,这不正是“以民主反对民主”定策嘛。
“好你个杨皙子啊。”
再看着杨度时,袁世凯的心里一阵感叹,这杨皙子当真是个堪用之材。
对于宋教仁来说,过去几个月中,他一方面与同志黄兴展开“商议一切”的党内合作;一方面与袁世凯当局展开宪政框架之内的同样要架空虚置的分权合作,对于有着真实而又明确的政治谋略的他来说,虽说一直为党内合作所困,但偶尔的却不妨碍他看些报纸上的小故事调济一下心情。
虽说已经在心里和天津那里的关系算是彻底的断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华夏报》,毕竟在整个中国里再也找不到比《华夏报》的内容还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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