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东昌郡王第一个想到了昔日共御强敌的李乙丑。
荡虏军素有能战之名,要是能把荡虏军调过来,必然可以横扫平推,轻而易举剿灭乱贼。
“当日东昌血战,李荡虏并麾下健卒立克八旗甲兵,早已名动天下。些许跳梁反贼,定然可以一鼓而下。”
连八旗兵都能打退,连皇太极都斩了,还在乎那些乱七八糟不知真假的反贼吗?
“我荡虏军确实不惧反贼,便是出兵助剿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说到这里,李乙丑略略的沉吟了一下,面带难色的说道:“路詹事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东昌一战虽然辉煌,我军折损极重,至今尚未恢复元气,若是大举出兵实在多有不便……”
东昌血战实在拼的太狠了,当时的淮扬民练折损近半,伤亡惨重,这些是事实,东昌郡王和路躬行都非常清楚。
精锐战兵必须经过相当长时间的补充和训练,抽调大批精锐北上山东的话,实在不利于荡虏军恢复元气。
“这个……我家郡王也曾经考虑过李荡虏的难处,不求荡虏军倾巢而出,只需四千……三千精锐,应该足以肃清东昌各地的反贼了。”
“三千?怕是不行,我抽调不出那么多人马。”李乙丑很明确的拒绝了这个建议:“就算是能够抽调的出来,恐怕也不大方便。从扬州而至东昌,路途遥远,千里行军恐怕有人会乱嚼舌头根子。”
按照大明体制,藩王结交地方官员本就是大忌,尤其涉及到军马调动,更是犯了极大的忌讳。上一次去东昌,是奉了崇祯皇帝的勤王大诏,这一次……宗室藩王和地方实力派明目张胆的联合在一起,不经奉调就出动人马,是何居心?
崇祯皇帝早已经大行殉国,眼下大明朝群龙无首,江南还在为谁当皇帝的事情撕扯不清,贸然提兵北上,若是有人以此为由大做文章,还真的不大好分辨。
连天不收地不管的李乙丑都深为顾忌,作为宗室藩王的东昌郡王就更加的无能为力了。
“这……如今时局纷乱,江南也拿不出一个准确的章程,怎能坐视反贼肆虐?天下人哪个不知李荡虏的血诚之心?此时更应拿出大气魄大担当,岂能如那空口大言的腐儒那般拘泥小节?”
山东已经烽烟四起乱的不可开交,江南这边还在为皇位扯皮,怎能一直等下去?再者说了,你们荡虏军一直都高喊着效忠大行崇祯皇帝的高调,应该不在意最终执掌江南半壁江山的究竟是谁才对。现在说起这些,难道是不想出兵的借口?
“路詹事误会我的意思了,”李乙丑哈哈一笑:“时纯与路詹事相熟已久,又是共历生死的旧友,自然没得说。东昌郡王也曾于我荡虏军并肩作战,今日有事相求,时纯万万不会袖手坐视。”
“反贼作乱,荡虏军责无旁贷,只是不能这么贸贸然然的提兵北上。”李乙丑笑道:“三千人马,我确实抽调不出来,不过一千……至多不超过一千二百,应该还能凑的出,我这里有个腹稿,先于路詹事商议妥当才行……”
李乙丑的做法很简单:荡虏军可以出两千上下的人马协助东昌郡王剿灭反贼,却不能打荡虏军的旗号,而是打着东昌守军的幌子协助作战。
东昌郡王要的是荡虏军出兵,至于打什么样的旗号他一点都不在乎。
一千二百兵力,刚好的荡虏军一个营的建置(营是荡虏军目前最大的军事单位,和近代意义上的营是两个概念)。这点兵力确实不算多,但要是用来镇守咽喉要地的话,却已经足够了,至少可以让东昌守军腾出手来专心致志的对付反贼。
“甚善,有了李荡虏的虎贲强兵,必然可以一鼓荡平东昌各地的反贼,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发兵?”
“快则旬日,慢则半月。”
“然,路某代王爷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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