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论,你自己修的是什么道,还不明白么?”
李腾空悚然而惊,似乎明悟了什么,又似乎模模糊糊,但却毫不迟疑地一个头磕下去,“弟子李腾空,拜见师父!”
北极宫主似乎很不待见他,淡淡道:“先记个名,倘若全无长进,也不必留在世上丢人现眼。”她清了清嗓子,道:“你虽学过三大易数,但却身无法力,推算时便力有不足,结果只能是横死。我今传你一门道法,必须好生修习,倘若进境不如我意,后果你当知晓。”她此时倒不如先前那般疾言厉色,但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更令人心底发寒。
李腾空讶然道:“弟子听说,修真必须有灵根,否则无法感应天地灵气,但弟子身无灵根,连灵气也感应不来,如何修法?”
北极宫主喝道:“哪个告诉你没有灵根便不能修道?你再胡乱呱噪,我便抽取了你的魂魄,塞入天元木做成的人偶里,我这里多的是温养魂魄的药物,包你想魂飞魄散都不能够!那时看你还惦记什么灵根不灵根!”
李腾空顿时噤若寒蝉,北极宫主瞅着他看了一会,忽然莞尔一笑,道:“徒儿,你毕竟来自凡间,少读典籍,学识不广,眼界不阔,这也怪不得你。不过,想要通晓我天机推算之术,必须天文地理,世间万事万物,无所不知,才能增进道行,有助领悟天机。”
她举起一只纤纤玉手,虚空一划,顿时殿中虚空便扯开一个大口子,却是一间巨大殿堂,里面无数书籍,纸质竹简,龟壳丝帛,无所不有,比寻常人家三层楼房还要高!
北极宫主唇边带了一丝笑容,淡淡道:“这些书都是为师年轻时读过的,更有一些难得的珍本,限你十年,统统都要读完。徒儿不可懈怠,免得被人笑话不学无术,给师门蒙羞。”
李腾空顿时眼前发黑,只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给一股大力毫不留情地提了起来,狠狠地掼进了那堆书山简海里面,那道虚空裂缝也随之合拢。
打发了李腾空这个白捡来的徒弟,北极宫主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吩咐侍女下去,唯独留下那黄衣侍女,和另一个蓝衣侍女。
蓝衣侍女上前道:“恭喜宫主收得佳徒!想来宫主虽然严厉了些,但小公子天资聪颖,必然能领会宫主的一片苦心,将本门发扬光大。”
北极宫主淡淡笑了笑,道:“佳徒不佳徒,眼下还不知道。只要将来少惹些麻烦,我就满意了。天机门本就是咱们遗落在外的一支,最可恨还带走了本门真传,否则千年前何至于……”她顿了一顿,有些无奈道:“敖紫篁给我找回了这份传承,这小子落在我身上便有一份因果,想要置身事外,已经没有可能,只能指望他将来少惹些祸患便是。”她越说越觉得咬牙切齿,“这女奸商惯会如此!人情是她的,麻烦是我的!从小我瞧着这两姐妹中,就觉得她不是个好人,果然这判语半点没错!”
即使她口中恼怒,说得几句,但安紫篁为北极宫寻回遗落的传承,这份恩情何等重大,怎么也抹不过。北极宫主心中明白,如今安紫篁正在着手为五十年后一场大劫做准备,届时只要安紫篁开口,无论何种要求,北极宫都不能不应,这也是她甚是恼怒的原因。北极宫主成道年头极早,与前世的安紫篁颇有交情,但被迫卷入,总也不是件开心事儿。
黄衣侍女惊讶道:“小公子于天机推算上极有天分,道行越深,自然会趋吉避凶,又怎会惹下祸患?”
北极宫主冷冷道:“不过是三个字作祟,不甘心。年轻时谁不如此?再说敖紫篁老奸巨猾,当真有心算计,后生小子如何逃得过?”
黄衣侍女恍然大悟,道:“原来小公子与镜子里那位姑娘并非无缘,只不过是宫主怕他走上歧路,才故意这么说。”
北极宫主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本就如此,我何必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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