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元年的春天对于中原百姓而言绝对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冬天下了厚厚的雪,等到开春积雪融化,吸足了水土地变得湿润而肥沃,鹅黄的嫩芽在一夜之间就破土而出。
积雪融水从山间流淌到原野上,又顺着沟渠流进耕田,多余的便汇入河流或者水塘中。从秦岭吹出来的风都带着湿润的味道,迎着风走一阵脸上便全是水珠,那些懒散的人都不用洗脸了。
当农夫们扛着锄犁赶着犍牛开始春耕的时候,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这雨洒在身上暖暖的没有一点寒意,这雨细的像雾,慢慢的一点点的把大地沁润,这样的春雨是最喜人的。农夫们会说这是好雨,催耕情况的官吏们见了这雨也会笑着说,今年真的是风调雨顺。
老天给了关中百姓一个好兆头,也给了百姓们一个好期盼,更给了李世民和他的新朝代一个挺大的面子。随着各项与民生息的政令下达,百姓们心中因为武德九年的夺权之战,还有突厥杀到长安所带来的伤害慢慢的平复了,百姓们对贞观朝的期待也越来越殷切。
总而言之,大唐的贞观元年的春天是充满希望的春天,而草原上的春天却和大唐的春天截然相反。
古人常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意思是说每逢大的天灾必定会引起人畜死亡,大量的尸体没有得到及时的掩埋处理,再加上天气炎热或者湿度很高,就会引起急性疾病的爆发和蔓延。
天灾之所以可怕的原因就在这里,天灾爆发必定是很突然的,古代的人们对天灾根本没啥预警与措施,所以天灾爆发时对古人造成的伤害很大,但天灾之后的瘟疫比天灾还要可怕。天灾就好像是打了你一棍子,而瘟疫则像是捅了你一刀。在躲不掉的情况下,是愿意挨一棍还是挨一刀,这是个人都明白。
草原上的白灾特别大,雪特别厚天气也特别的冷。草原上的人们都盼着春天早点来,等春天真的来了的时候,草原上的人们却傻了眼。
在往年,草原上的冬天来得早去的晚,基本上是中原都已经开始耕种草原上的冰雪才开始融化。但是今年却很反常,昨天还是冷的能把下巴冻掉,可第二天人们从毡包里一出来就发现,火辣辣的太阳挂在天上,地上的冰雪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用手攥住毡帘轻轻一捏成串的水珠就顺着手臂掉到了地上。
有经验的老牧人立刻就变了脸色,大呼小叫的招呼全家人收拾东西赶着牛羊往迎风的高处跑。
达兰喀喇山的积雪也融化了,大块大块的冰壳子被下面融化的雪水推动顺着山坡滑了下来。因为地势的关系,这些夹杂着冰壳子的雪水顺着绕过洞窟缩在的位置,贴着脑包两侧奔腾呼啸而过,这场景十分的壮观。
此时的脑包就像是一艘在海浪中劈波前进的战舰,小白站在洞窟前的哨楼上犹如站在一艘战舰的舰桥上一般。
小白举着半个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山上的积雪,在他身边温彦博和色爷轮流用着另外半个望远镜四处乱瞄。
小白作为一个户外运动爱好者,类似望远镜这样的装备那是必须有的,只是自从他拿出望远镜之后,他就不得不拆成两半,而且那另一半的产权也不属于他了。
温彦博把望远镜交给已经等急了的色爷之后,顺手从小白手里夺过那半个望远镜,温彦博的表情相当淡定,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表现。他不仅没不好意思,温彦博还白了小白一眼。
小白:“师傅,这名叫离得远我也能瞅见你的神器,全世界也就只一副,连陛下都没用过。这么金贵的东西,弟子都舍得拆开分给您,您咋还不满意呢?”
温彦博晃着半拉望远镜说:“这东西又短又粗又黑,一点美感都没有也配叫神器?除了能看见远处的东西之外就没啥用处。你听这名字,离得远我也能瞅见你,这叫什么名字啊,太粗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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