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草原,积雪已经消融得差不多了。虽说早晚还冷的要命,但在晴朗的中午,阳光会把大地烤的热气蒸腾,把人晒得昏昏欲睡。冻了一个冬天的大地在中午的时候开始解冻,因为有了积雪融水的滋润,鹅黄的草芽轻易的就能破土而出,星星点点的草芽连成一片,让草原不再是一片枯黄的颜色。
两头犍牛拽着一辆木龙囚车缓缓向前行进,八百大唐精锐骑兵分坐左右两侧将囚车围在中间。这八百骑兵来自两支部队,七百人是由张宝相率领的大同军,另外四百人是苏定方率领的定襄军。
此时,走在最前面的张宝相勒住战马,他看见从远处的大营里跑出一队骑兵,张宝相一眼看见那支队伍前面的打着战旗是一面飞马旗。
张宝相:“处默你来看,是不是江小白来了?”
程处默早看见飞马旗了,也早已经从队列里斜刺冲出,迎着小白跑了过去。
处默:“那还用说,草原上还有谁有资格打着飞马旗。”
张宝相:“江小白,开国高陵县侯,还不到十八岁。我都三十多了,爵位还不知道在哪呢,但愿这次陛下不吝赏赐。不求封侯,封个伯爵就行啊。”
张宝相回头看了看队尾的苏定方,这是一个懂得恪尽值守,懂得约束自己的人。
苏定方看着程处默玩了个马上飞人,一下把江小白从马背上撞了下去,然后哥俩在草地上一溜翻滚拳打脚踢很然后抱在一起又蹦又喊,苏定方很是羡慕,但他一直守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临时主将张宝相的命令,苏定方是不会离开队伍的。
张宝相:“定芳,去见见你兄弟吧,别忘了跟他说我们的约定。”
苏定方:“遵命。”
张宝相:“全军止步,休息一阵。”
八百骑兵勒住战马,有的翻身下马活动手脚,有的解下皮囊咕咚咚的喝起水来。
囚车慢悠悠的停住,张宝相来到囚车边。
张宝相:“叠罗施,咱们到了屯铁山了。你的金顶穹庐还在,不过现在住在那里的是大唐使节,草原各部首领都跑到这来拜见唐公。管理大营的人你认识,他就是你们突厥的大贺兰,我大唐的高陵侯江小白。怎么样,现在你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
四条铁锁链绑住了叠罗施的四肢,锁链绷得很紧将叠罗施扯成了一个大字,整个人只能仰面躺在囚车的车厢板上。
听了张宝相的话,叠罗施转过头看着张宝相。
张宝相:“本将知道这样躺着很难受,可是没办法,你这要死要活的架势把本将折腾怕了。本将也不瞒你,你是要被送到长安去的,吾皇陛下要在长安举行盛大的庆典,你这个客人是绝对不能少的。所以,你得活着到长安才行。”
叠罗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再过十几天,也就去该去见我的阿爸了。我最多还能活二十天,二十天,你能到长安?”
张宝相:“突厥已经灭亡,你又何必执着,得罪吾皇陛下的是颉利可汗不是你,你死不了的。你只要乖乖跟我回长安,乖乖参加完庆典就好。我敢保证,陛下不仅不会杀你还会给你官做。”
叠罗施:“我知道,我就是大唐皇帝用来炫耀武功的工具,也是大唐皇帝给各国各部树立起来的样子。大唐皇帝是想通过我告诉各国,谁敢不听他的话,谁敢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下场就和我一样。”
张宝相:“这不是挺明白的嘛,命该如此,你还有啥想不开的。只要你跟我保证不再折腾好好吃饭,我就去了这锁链,若是你坐车累了我还可以让你下车活动一下。这都好商量。”
叠罗施:“多谢你的好意,我是突厥的大可汗,突觉完了我也就死了。我本应该战死的,我的灵魂此刻应该在腾格里身边。我活到现在,已经把阿史那家族的脸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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