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死尸,全城内外飘着浓重的血腥气。
李正宝没死,他领着三十多个亲卫在黎明前冲出了朔方径直向东南方向跑去。
李正宝一口气跑出了一百六十多里,当他勒住战马清点手下的时候才发现,跟着他的只有十三四个人了。
李正宝:“本来是计划周详,可没想到竟被梁师都事先觉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若被某家查到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侍卫:“将军,如今我们去哪?”
李正宝:“还能去哪,投奔夏州都督长史刘旻、司马刘兰成去。”
侍卫:“如今咱们不比从前,将军就剩下孤家寡人,那二位能看得上咱们吗?”
李正宝:“是我一招棋错,不仅害了冯贤弟,还害了那么多兄弟。这仇不能不报!这次降唐你们愿意留的就留,不愿留的就走,某家绝不勉强。”
众侍卫:“我等愿追随将军,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李正宝:“好!从此以后咱么就是生死兄弟,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走!”
三天之后,朔方城才被收拾的有了点原来的样子,经过这场内讧之后,朔方的实力急剧下降,城里能打仗的兵不足两千。最主要的是人心散了,冯端临死前的话其实是很多人的心里话。
梁师都自己也清楚他一手创建的梁国就快完蛋了,所以这些天他天天醉生梦死,别人还不敢劝,因为凡是敢劝梁师都的人,都被他一刀摘了脑袋。
都都离开朔方城的人越来越多,这情景就好像灾难来临之前的鸟兽散。
寝宫内飘荡着血腥味,精致的床榻上横躺着梁师都最宠爱的侧妃。她什么都没穿就那么仰面躺在床榻上,如玉的双臂伸过头顶,手指垂到了地上。
她的头搁在床榻边缘,修长的勃颈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流血。那鲜血顺着她乌云般的青丝一直流到了地上。梁师都就坐在床榻前的地上呼呼大睡,他的左手拎着一只银酒壶,右手攥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短刀。
老宦官小心翼翼的走进寝宫,他一步步挪到床榻后面,这个位置可以避免梁师都暴起之后伤人。
宦官:“王上,王上?王”
“啊!”
梁师都突然蹦了起来,左手里的银酒壶嗖的砸向老宦官,老宦官尖叫一声趴到地上钻进了床榻下面。而梁师都却瞪着血红的双眼跳上床榻骑在早已冰凉的侧妃身上,一刀接一刀的把短刀插进侧妃的身体里。
哐,亲卫举着武器冲了进来,梁师都这才清醒过来。
梁师都:“什么事。”
老宦官地声音从床榻下传了出来。
“启禀王上,梁洛仁回来了,带着三千朔方精骑,还有两千定襄军。朔方精骑已经进驻西营,定襄军也已经进驻东营。梁洛仁带着定襄军主将呼延海来拜见王上。”
梁师都:“叫他们先回军营。孤王明天再见他们。”
宦官:“王上,若只是梁洛仁和呼延海倒是好说,可是还有一位客人也来了,他的身份极其尊贵,王上不能不见,而且应该马上就见。”
梁师都:“难道是隋王杨政道来了?不见!”
宦官:“不是杨政道,是突厥大可汗亲封安禅具尼,莫贺咄设叠罗施最信任的贺兰苏尼阙,敕勒川之主,白马孟和汗江尚江小白来了。”
梁师都:“谁?小白是个什么玩意儿?”
宦官:“王上,江小白不是个玩意儿,他是占据了脑包,还把狐狼打得心服口服的那个江小白。”
梁师都:“是他?他怎么来了!来人,快伺候孤王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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