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柳芳竹安排刑部执事与其磐城六扇门捕快,竭力将言府里三层外三层地暗中保护起来,一方面防止西凉军突然闯入,另一方面将重臣拘禁,也是防止他们生出什么事端。
诸事处理完毕,与昭汝二人趁天未浮白,一径飞出城去,留下李瀚宸与柳芳竹驻守言府,以防不测。
许忘出了磐城,并未往西凤山的方向回司密院,而是反道向东进发。
昭汝心中不解,“仅凭我二人之力,想要解救凤自荣恐怕有些难度吧?”她只说了“有些”实乃给足了许忘面子,要知道二人就算有力能抗潮的本事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西凉军与燕州军的双重夹击。
“有你没你当然是没什么区别的。”许忘微然一笑当中带着一丝蔑意。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跟你同行?”昭汝有些不服气。
“怎么?尊使都不叫一声了吗?之前对我的尊敬全然是装模作样?”
昭汝呆若木鸡,几近无语。
许忘见她被自己吓怕的模样又笑又怜,继续道:“我是怕你独身回司密院,途中遇着几个西凉军倒还好,倘若遇着天宫门贼子如连逸之流,恐怕要丢了要命。”
“多谢尊使照顾!”昭汝不敢对许忘瞪眼,只得在言语中含了几分怨意,“那么尊使,您心中已有周全计划了吗?”
“借兵!”
“借兵?借谁的兵?”昭汝疑惑道。
“当然是燕州军。”
“燕州军?”昭汝心中大为不解,“燕州军与你不共戴天,难道还会听你差遣?”
“此言差矣。”许忘含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让人始终捉摸不透的韵意,“燕军虽是羽文台手下嫡系之军,却不是经他一手栽培,乃是在他手下的几员猛将带领下一步步壮大而来,如今像羽龙峻、齐得意、方孝恒等几位将才死的死降的降,他手上已无可用之人,羽文台这人心高气傲,向来瞧不起低层将士,筹谋划策有一套,直接一线率兵打仗却不行,何况燕州军在他的直接统领下,长期缺粮断水,已无斗志,若没有西凉军的救助,恐怕早已倒戈,所以对付燕州军不难,难的是下一步如何对付贡胤的西凉军。”
昭汝听了他一席话,方才恍然彻悟,呆呆望着对方,更无言语对他的钦佩,至此许忘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愈加光辉伟岸。
“走啦,小鬼!还呆站干嘛?”许忘伸出劲臂,将昭汝削肩挽在自己臂弯下,推她而行。
昭汝全身一怔,心中顿起了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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