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烟四起。炀帝无心再战,便下令班师回朝。当大军回到大兴(长安)的时候,某家与月娘在灞桥上重逢,某家将这把插梳再次插到了月娘的发髻上。”
江小白:“不会看错?这样的插梳多得是。”
呼延海手举插梳送到小白眼前。
“这样式的插梳的确不算稀奇,但是这把插梳的背上刻着两个字,一个月字一个海字。”
小白:“果然有这两个字,这俩字谁刻的,好丑。”
呼延海:“那是某家亲手刻的,某家少年时不喜欢读书写字,只喜欢舞刀弄枪,所以这字就抽了些,让郎君见笑了。”
小白:“既然你认定这把插梳是月娘的,那么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信不信?”
呼延海:“这么多年过去了,某家也只有从郎君这里才见到了伊人之物。某家多谢郎君,郎君的话某家信了。”
小白:“那我要是说月娘还活着,你信不信?”
呼延海死死盯着小白,眼中满是渴望又满是不信。
“不,不会。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小白:“月娘是宫中女官,她定然识字,她的字你可见过?”
呼延海:“见过。”
小白:“如今可还能认出?”
呼延海:“至死不忘!”
小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放在呼延海面前,信封很普通也没有写字,呼延海的眼光在小白和这封信只见来回逡巡。
小白:“信就在这,这是我师尊昨天差人送来的。”
呼延海颤抖着掏出信展开,熟悉的字体瞬间映入眼帘,呼延海泪眼滂沱难以自持,他趴在桌案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年近五十,纵横沙场,见惯生死的悍将如今却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小白捡起掉在地上的信看了一眼,只见满纸都是整齐娟秀的字体,信的开头是两个字,肥郎。
小白:“老海叔,这个肥郎不会就是你吧,你也不肥啊。”
呼延海:“某家乳名阿肥,这个乳名除了我的爷娘兄弟姐妹之外只有月娘知道。小白,今天你把月娘遗物绝笔都给了我,此恩此得呼延海记在心中,这个情某家一定要还!”
小白:“遗物绝笔?老海叔你大概只看了肥郎这俩字了吧,这信上写了啥你是不都没看见啊?好了好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家月娘活得好好的,什么被秦王手下截杀糟蹋纯粹一派胡言。他们没回到高陵倒是真的,因为那会高陵已经成了战场,所以他们转道去了秦岭之内逼祸。你那俩兄弟把月娘安排好之后就去找你,这一走就在也没回去。”
呼延海:“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把信给我!”
这一次呼延海把这封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才放下。
呼延海:“小白。这信中阿英是谁?”
小白:“你儿子呀?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呼延英今年二十多了,都娶媳妇了,现在右武卫大将军麾下任左中侯。他是在你和月娘分别之后六个月出生的,你自己算是不是你的儿。你别告诉我你和月娘没那啥过啊。老爷们敢做就要敢当。”
呼延海:“我的儿,我的儿,我呼延海有儿子了,那么大的儿子。我算算,三三十一,三六得九。哈哈哈,他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小白:“你这到底是加法还是乘法呀,算了算了,我就不挑你了。等你回了长安见到他们母子你就知道是不是你儿子了。听说呼延英鼻子以上像月娘,鼻子以下像你,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呼延海:“我还能回长安?”
小白:“你现在肯定是回不了,就损回去了你也是反贼罪囚的身份,你儿子可是风华正茂前途无量啊。到时候因为你被削职为民那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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