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大可汗要啥,只要不从我兜里套就行。”
梁洛仁:“行,我这就走。”
第二天,梁洛仁带着三千人马十几车礼物从朔方出来直奔定襄而去。
五月的草原虽然还是有些泥泞,但却比前几个月好走多了。而且青草已经长到了马肚子那么高,野花也开得茂盛,草原变得辽阔而美丽,哪里像是瘟疫横行的样子呢。
古人说过: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江小白现在干的事就是把自己的地盘清理干净。从三月末开始,白马部就派出了六支队伍,每支队伍百人左右。白马部六大匠师试着六支队伍的首领,而队伍的向导却来自胡敦图和巴拉虎的族人,队伍的主战力量则是来自那两千定襄军老兵。
这六支队伍以白马部牙帐为中心散布在敕勒川上,目的是寻找侥幸活下来的部众,处理人畜的死尸。
其实也没啥别的办法处理,那些死尸已经高度**,深埋会污染水源,所以只能一把火烧掉。至于活人,在找到他们之后就圈起来,然后把带来的药熬成苦涩的药汤给他们喝,然后再让他们脱光所有的衣服泡进药水里洗,脱下的衣物不管是好是坏全都一把火烧光。
被烧光的还有这些人的毡包和所有的财产,这是江小白严令必须执行的。要知道,能躲过大白灾又躲过瘟疫的人都不是普通的部众,基本上不是富户就是首领。小白可没工夫给这些人评估身价,干脆一把火把他们烧成赤贫,这样的话咋安排咋是。
小白也没打算一开始就让这些人加入白马部,想进入白马部那是必须经过考验的,三心二意的人就等着当炮灰吧。
江小白作为敕勒川的主人自然懂得怎样邀买人心,所以他派出了六百多虎狼之士以雷霆手段清扫敕勒川,他自己则带着戒色、呼延海、巴拉虎和胡敦图,以及三百骑士在敕勒川上晃悠。
江小白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绝对不会在草原上瞎晃悠的,他所在的位置很独特,江小白的营地恰好卡在了各条道路的交汇点上。从定襄到大可汗庭或者叠罗施的牙庭,从中原到草原深处,从白马部到各部,从各部到达兰喀喇山都必须经过这里。这个地界在战国时期归属赵国,赵武灵王在此设置了一个郡,名字叫做云中郡。到了汉代云中被分成了云中和定襄两个郡。
一千多年过去了,战国时代的云中郡早已经湮灭在这片草原上,留给后人的只有一堆堆石头。
江小白正站在最大一堆石头堆上手搭凉棚四处张望,呼延海站在他身边手里举着半拉望远镜四处扫视。
呼延海:“郎君,本将觉得今天咱们会做成一笔大买卖。”
小白:“瞅见啥了?”
呼延海把望远镜还给小白指着西南方向说:“肥羊,大概能有个三千多只。”
小白:“干不过,扯呼!”
呼延海:“江小白,别叫老汉小看了你!”
江小白:“吹号,全军集结!从我地盘上过,不留下买路钱怎么行呢!老海,你当先锋。”
呼延海哈哈大笑说:“你这是公报私仇,不过,老汉喜欢!”
嘟嘟嘟嘟!
低沉的牛角号响起,正在马背上打盹的梁洛仁一下睁开了双眼。
梁洛仁:“谁!谁在吹号!这是到哪了?”
侍卫:“回将军,到敕勒川了。将军,对面来了三百骑兵,咱们是战是降还请将军定夺。”
梁洛仁:“对方啥旗号?”
侍卫:“旗子上是一匹长着翅膀的大白马。”
梁洛仁:“飞马旗,白马部,江小白!惨了,咋遇到他了呢?他跟狐狼有仇哇!掉头快跑!”
侍卫:“将军咱们跑不了了。”
梁洛仁:“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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