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不是这个味道!这明明是我的血的味道!你的血也是我的血,也就是说,你流血了!?”明明是关心的话,花卿却说得像是在兴师问罪。
“山鸡将我抓了一爪。”
“呵呵!”花卿怎么会信这么拙劣的谎言,“那山鸡是成精了,还是飞仙了?这么厉害的吗?”
聂扶风不答。
花卿看着他这油盐不进,不准备说实话的样子,换个问题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还有,为什么要我陪你?”
“因为这件事情很紧急,我不想打扰你睡觉。”聂扶风说话声带了些温柔,温柔中还包裹着坦荡。
”我很喜欢你,我舍不得离开你。”
“卿卿,我想将你带在身边,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花卿直到浑浑噩噩的吃完外焦里嫩的烤鸡,喝完一碗清淡的野菜蘑菇汤,都没有缓过神来。
聂扶风也喜欢她!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他不会在说笑逗她玩呢吧?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
她还没想好怎么样认认真真,真心实意,正正经经的一诉衷肠,就被想一诉衷肠的对象捷足先登了?
君迹在远地,思君夜难眠。
君心似我心,未负相思意。
好开心呀!
开心得要飞起来啦!
第二日晨起,聂扶风拉着一脸羞涩,低着头一通乱走,显然心不在焉的花卿出了山洞,直奔京城而去。
离开京城已经过了三十年,最大的酒楼福客来上面的牌匾已经换成了揽月阁,街头卖糖葫芦的慈祥老爷爷也已经不在,从前老爷爷身边调皮捣蛋的小童已经长成了额头初现风霜的中年男子,尚书府门前的石像又缺了一角。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花卿匆匆走过尚书府,不敢有丝毫停留,她害怕看见年迈的父母亲从那里面走出来,害怕她兄长,小弟,嫂子,所有认识的人看见她。
近乡情怯,但却无颜相见。
那些温暖的亲情,是她从一个刚出世的孩子那里偷来的。
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亲情,却没有承欢膝下,反倒徒添祸事。
是她的错。
花卿戴了紫色的面纱,走在穿着一身道袍的聂扶风身边,跟在一个太监身后进入皇宫。
花卿挨近聂扶风,轻轻说话。“我还以为我身上有魔气,进来这皇宫会不舒服呢!现在看来,毫无影响嘛!”
“如今在位的皇帝倒行逆施,残害忠良,荒淫无道,所以宫中龙脉受损,与三十年前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额,还有这种说法?”
聂扶风不答。
花卿看看在前方不远处带路的太监,敬佩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聂扶风,隔着皇帝下属不远,也敢编排上面那位,扶风道长不同凡响,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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