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何物?三才定变,四象焉处?五龙饮水,尾藏于陆……”口里叫的却正是海删删适才所叫的剑招。他出手却快,因为人聪明,有好多招术相联互贯的楔合之处虽一时想不明白,被他以意略指,极快地一带,旁人一眼下却也分不清明。他转眼已用到第十七招,只见他喝了声:“看好了!” 他第十七招使罢,树枝尖梢荡入外路,这时剑尖向外,本极难带入第一招。他身子却忽一翻,手里树枝不动,人却已翻到了那树枝尖端所向的正前。着慢,使时快,他右手一抖,已自然带入了第一招起式。只听他道:“这一招转折,要记住‘怀抱’二字!” 罢,他已不是讲解,而是全身心浸入那套剑法之中。他使得极快,不比海删删般邯郸学步似的拙稚,要领会的主要是剑中之意。只见把那剑招又使了一遍,转瞬已至第十七招,这次他却不转回头,而是向第十六招倒使起来,看得海删删在旁边瞠目结舌。她虽本身剑术有限,但毕竟眼界还是高的,一见之下,已觉甘苦儿所使招术妙处无穷,那甘苦儿这时已练到兴起,剑招倒使完毕后,并不停下,而是随手而出,那十七招剑法被他拆了开来,随意相联,他练的已不是剑招,而是要观那‘删繁就简’之术。他身法轻便,一套套使下来,当真如娇龙游蛇、匹霞长练,随意夭矫,连海删删也不知他下一招会用什么、其意之所欲之了。 甘苦儿这一生怕还是头一次这么沉湎入武术,只见他足练了有半个时辰才停下,额上只出了些微汗水,笑向海删删道:“你得了吗?” 海删删似明白似糊涂地了头,半晌才一笑道:“你抢了我的宝贝!我怎么觉得,你得的象是比我还多?” 甘苦儿难得地觉得佩服一个人,这时却对那指海删删的高手生起丝由衷的敬意,只听他笑道:“我这样哪敢就到‘得’了。我只是舞得好看,其间招术身段细微之处,没有三几个月,我怕还摸它不透的。” 海删删想起那人对自己过的话:“你资质不错,再苦练个三年,这套剑法你也能习得个十之七八了。以后,就算有一流高手欺负你,你也可以用来吓他一吓了。”听苦儿语意,似乎再有几个月就可以参悟,心下不由一时又是微嫉又是欣羡,不由笑道:“好了,你聪明,行了吧?” 甘苦儿已追问道:“到底给你改这套剑法的是谁?他可是连步法与内息串连之处一并给你改了,这可当真……是个高手。——他叫什么?” 海删删从心底的失落中一时清醒了过来,奇怪的是她脸上的神色——听了苦儿的问话后,她脸上似有一种不出的空落之色。只听她喃喃道:“他?他就是我跟你过的那个和尚呀,也就是我哥哥一意要追杀,为此不惜进入辽东,跟胡半田打架的‘孤僧’释九幺了!” 苦儿神色不由一变:“是他?” ‘孤僧’释九幺——怎么又是这个孤僧释九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句口决‘土、返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做,草木、归其泽’就已掀得辽东之地沸乱如许?又为什么,铁券双使会为他复出,他们要平这‘孤僧’的什么冤案?为什么,海东青会找他复仇?而且……为什么他时老早就听得绮兰姐姐对他偷偷过:“你要想找到你的妈妈只有一个办法,那是必须先找到‘孤僧’释九幺”……? 苦儿收枝伫立,那枝头的残红犹未全熄,只见他脸上一时神情极为复杂:“他在哪里?你又怎么认得他的?” 海删删的神情一时也变得微妙:“我是无意中遇到他的。但、他的藏身之所,我却不能,跟谁也不能。” 甘苦儿盯着她,眼里露出一丝坚决:“可是你一定要告诉我。” 海删删道:“为什么?” 她奇怪这个一向没心没肺、似乎天底下什么事也打动不了他的子,怎么会突然对一个和尚这么关注起来。 甘苦儿知道:海删删虽只是个少女,但观其为人已可知,她是个极爽利的女孩儿,她不想的事,你就是再怎么逼她也没用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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