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回来不久,又手痒难耐,身边没有顾忌,没有累赘和束缚,不知不觉,又回到了牌桌上。
“出去找到弟妹了吗?”田五六边说着边放下锄头找到干净的石块坐下。
“哪儿找去,爱去哪儿去哪儿!”田礼说完也蹲在路边休息。
只听田五六叹了口气:“唉,田礼啊,不是哥说你,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你说你以前是不是做的不好?哪有那么对自己老婆孩子的?我是住的离你家近的,以前天天听你们吵吵,现在你想吵也没人陪你吵了,你就说现在后悔不后悔?”
田礼没有说话,眼睛呆望着远方。
“前些日子,你闺女来找你了,哭着鼻子回去的,那丫头心里有数,问啥也不说,大老远的走个来回,也不让我们送。”
“这丫头回来做什么?”
“肯定想你们了呗,十三岁了吧?啥都懂了!我家水莲比她小还都有心事了呢!看着秋子真让人心疼!”
“哦!”田礼再次沉默。
“咳,我说你们爷俩可真是像,都不咋爱说话,我说啊,大兄弟,你听我的,有空就去看看孩子吧!”
田礼用手挠了下乱蓬蓬的头发,说:“哥,我怎么去见孩子?我……”
“没啥,没啥,去看看吧!孩子也想你!”
“行,我听你的!”
“嗯!”,田五六坐了一会儿,起身扛起锄头准备离去。
落日的余晖洒满了进村的石子小路,风格外温柔的吹着,田礼想:可惜回不到从前,如果能回到过去,让自己干什么都愿意。
傍晚的时候,田礼独自躺在屋子里,望着天花板,烟一根根点燃又熄灭,自从媳妇出走后,这个屋子显得格外冷清,冰冷的锅灶、布满灰尘的桌椅、满地的烟头,无不宣说着一个男人的失意。当这个房子里没有妻子的等待,没有温暖的饭菜,没有孩子的欢声笑语,其实所谓的家已经名存实亡了。
田礼又一次掐灭烟头,叹了口气,如果书平有朝一日能够回来,这个家还是整日吵闹,也同样没有温暖可言,不理解为何书平整日的愁眉苦脸,对自己从来没有好脸色,哪个男人愿意和这样的女人过日子?哼,走就走吧,走了最好就别再回来。这样想后田礼觉得内心轻了不少,找到了理由,放下了心事,翻了个身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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