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等了半天,周馄饨和辜无铭还是没有回来。曾一得对洞中的甘苦儿和海删删更是怀恨,怒道:“原来是两个还不解人事的家伙。我老曾要不把你们降服,以后就不叫‘闭口禅’这个名字了!” 他打定主意要跟甘苦儿和海删删耗上。以后几天,每到清晨一阳初起之时,再就是正午烈阳方炽之刻,还有子夜阴阳交变之机,他必发动他的‘有所思’,全力催逼。甘苦儿也就不敢给海删删轻解那‘锁心’之禁。‘锁心’之法每一施为,用功者也是相当耗力。这么一天三次下来,甘苦儿只觉得苦不堪言。海删删就是‘锁心’之法效力偶过之时,吃吃东西,处理下她女孩儿家的杂事,其余时间,俱被禁制。甘苦儿本一向爱爱闹,可这时全力防备,却连笑都无暇了。 谷内是有两个人,可海删删一天大部份时间,就好似一个木头美人。就算她能够笑,那甘苦儿怕也无力再与她闲扯。 甘苦儿为修补施为‘锁心’之术消耗的内力,只有动动他的懒脾气,每有空暇,就潜入潭中面对那块‘脂砚’之石潜心修炼。这怕是他这一生都没有过的潜心凝虑干一件事的时候了。开始只觉得苦,可几天之后,滋味渐浓,只觉得对着那块‘脂砚’,越来越是有味。洞外的曾一得‘魔声催魂’夹杂着他的口技而成的‘有所思’,本是声色之至,每一听得,如千山春软,俱入耳眼;可那‘脂砚’之石,却只一脉清凉,空明之至。甘苦儿每日每夜都被纠缠入这空色两极里,偏偏他还要面对着一个他并非完全无动于心的绮龄玉貌的女孩子。开头几日,只觉苦恼无限。渐渐渐渐,他每沉入潭中,面对着那块‘脂砚’之石,却似在和‘脂砚斋’中的先辈们在完成一场沟通对话一般。这段日子,他想了很多,却也明白了很多。‘空’‘色’交逼,竟逼得他的功力一日千里,提高飞快。不只‘隙中驹’的身眼步法,连同那‘删繁就简’剑术,他也渐渐已领会得融会贯通。 这天,午时又届,甘苦儿重又封了海删删的五障六识,自己潜入潭中练了会气,忽然高兴,跃出潭来,他倒要听听那曾一得的‘魔声催魂’在他苦修数日后,对他还有多大效用。 甘跳出潭来,却并不凝作,而是在谷中翻起跟头闲荡游走。曾一得那‘有所思’连日施为之下,功力日纯,可对甘苦儿已渐失了效用。甘苦儿听了一会儿,猛然发怒,骂道:“妈妈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 着,他携了海删删的佩剑,一个人走入内洞。他先向外张望了下,却见外洞里只有曾一得一个人。这时他离得近了些,才觉那曾一得的‘有所思’催魂之术果然效用惊人。他凝心定虑,默想剑决。曾一得施为‘有所思’之术,本就与他暗有感应,这时也觉那人好象终于要被自己逼得出洞了。他一抬头,猛地见到面前剑光一亮。大惊之下,全力一避。甘苦儿并不开口,第二招‘阴阳交征’已向他肩头刺来。曾一得分心二用,一意催动魔声之际,手向脸上一抹,已换了一张脸。一时,只见一个江湖恶者,一个少年儿郎,竟就在那前洞里斗了起来。 甘苦儿眼看一套剑法堪堪施完,知道在曾一得手下,自己并无转折之机,一个跟头,已重新翻入内洞。口里笑道:“今天打到这儿,姓曾的,咱们明天重新来过。” 他口里笑,心下却在盘算着曾一得的招法。就这么一路沉思,想到难解处,忽不觉在那内洞石阵内奔了起来。那内洞石阵与他所修的‘隙中驹’之术原有暗合,甘苦儿奔了一圈,若有所悟,停下来支头凝思,想了一刻,进二退三,竟开始体察那内洞之阵。 此时本为正午,但洞内光影阴暗,只见些微光照着那些钟乳石笋发出幽幽的光来。甘苦儿所学极杂,他想起‘孤僧’所的话:这套‘删繁就简剑’并不见得比你们‘冰宫[’绝艺更好更佳,只是更适合你一个非烈阳体质的女孩施用而己。他似猛然悟到了什么大道理——怎么能让那‘隙中驹’和‘删繁就简剑’更适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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