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峄城愣了一愣,真想揪阮萌到现场来聆听,证明自己的猜测没错:“那是”
“幸好你开学时没被她追上。将来谁娶了她会被家暴吧。”
“你操心得太多了。”
七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薛嵩都对阮萌操心得太多了。
阮萌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每次出糗倒霉都能被薛嵩逮个正着。
这天轮到阮萌做值日,下午大课间时经过反复的内心斗争,她还是决定先去超市买点零食充饥,因此没及时擦黑板。等吃着膨化食品慢慢踱回教室,在门口与薛嵩擦肩而过,正准备脸红心跳,男生突然开口了,语气还不怎么友善。
“说到底,其实你不是不爱干净,而是只想着自己,自私自利吧”
阮萌含着半口零食呆了两秒,意识到自己的痴呆表情后赶紧咽下去:“什么意思”
“中午不是还为了寝室卫生和王琼打架么”
“不是我和她打架,是她打我。”有本质的区别。阮萌急急地辩解。
薛嵩根本没关注这点,兀自说下去:“妨碍自己的时候,寝室卫生就成了大事。与自己无关的时候那黑板上满满的字是留给下一门课老师舔的么讲桌脏成那副模样,好像你也能宽容得了嘛。”
“你是在帮王琼说话么”
“我是在说,你这个人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男生不屑地丢下这么一句,就又恢复事不关己的神情出了教室。
阮萌蹙着眉转着眼睛回到自己座位。
她可不认为薛嵩突然路见不平杀出来呛自己两句是为了公义。薛嵩一没这么闲,二没这么爱多管闲事。唯一的解释是他喜欢王琼
怎么可能阮萌被自己的猜测恶心得打了个寒战。
怎么不可能说起来王琼也不丑虽然跟自己比还有点差距,阮萌想着撩了撩发梢,自己不算10分也有8分美吧,竟然被薛嵩说“无法直视”可见他根本不是地球人的眼光,既然如此,那看上王琼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阮萌忍不住往王琼的座位偷瞄过去,人不在,可是那课桌也太出挑了,别人的桌子都是白色的,只有她的是深灰色。开学大扫除别人都用洗洁精擦桌子时她去哪里了啊这是怎么通过检查的啊
算了,自己现在也没资格说人家,不管怎样,先把黑板擦了吧。
八
俗话又说,屋漏偏逢连夜雨。
阮萌今天本不想和薛嵩再有任何交集了,没想到下午第二节数学课,又倒霉地被老师点名上讲台做题,照例不会做也就算了,就像是为了起反衬效果,老师接着点的人是薛嵩。
压根不能指望对方会有什么绅士风度,在全班面前替自己考虑颜面问题。薛嵩不仅毫无顾忌地上讲台做了,而且还做了三种方法。阮萌退到一旁,又没得到老师“回座位”的允许,只能尴尬地站着。
明知道学渣会尴尬,还旁若无人地做出三种方法,如同无限地拖延了使对方无地自容的时间。一般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吗还真是薛嵩的无情无义风格。
好像批斗大会。阮萌心里半是委屈半是埋怨,数着秒数低头站着,既没看黑板,也没看讲台下同学的表情。即使没看,也知道下面有多少幸灾乐祸的目光,至少王琼得算一个,阮萌仿佛听见了来自那个方向的嗤笑声。
“老师”哪里突然起了响亮的一声。
阮萌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过去,是陈峄城。
男生带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说:“您这题出错了啊。”
“诶”随着老师不经意发出的语气词,薛嵩写黑板的动作也骤然停止。
薛嵩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打量了一遍题设条件。
老师却采取了更直接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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