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阳光似乎总是能使人精神振奋些,此刻外面阳光正好,路上的行人也比前几日更多。
但藏剑阁五楼的屋子里却有些昏暗,厚厚的窗户纸隔挡住了阳光,只是让人勉强能够看清。
在之前,这里没有人,在这之后,屋里多了五个人。
楚七不知道这里多久没有人来过,因为这里打扫得很干净,却又有着一股模模糊糊的寂寞感,有些萧瑟,像是悬在树尖的枯叶。
藏剑阁,剑已藏住,又有谁能知晓它的锋芒呢?
宝剑岂非是寂寞的。
更何况,这里并没有剑!
甚至没有任何的兵器。
吱嘎,几扇窗户被王伦和胡庸打开。
光透了进来,寂寞找到了出口,顷刻间已烟消云散,阳光确实能使人精神振奋些。
明媚的阳光下,屋里有的,只是一幅幅字画。
李惠儿已惊呼,道:“兵器呢?怎么都是些画?”
说着,李惠儿已忍不住凑近去看。
楚七望向叶闫,只见他笑而不语,于是楚七也凑近去看。
他早已想到藏剑阁不可能把真正的神兵利器放在这里,因为宝物动人心,摆在明面上的宝物绝对难以守住,更何况藏剑阁中的宝物根本不止一两样。
画上的是什么?
既然是藏剑阁,画上的当然是各种兵器了,另一座藏剑阁中藏着的兵器。
楚七先是扫了眼,这间屋里总共有三十六副画。
又盯着最近的一副细细看,那上面画的恰好是一把剑,剑身和剑鞘是分开的。
画这些画的不一定是大师,但画技应该很高超,楚七能看到这剑的锋利。
画技高超的不一定是大师,大师也不一定画技高超。
旁边还有小字,介绍了这剑的属性,来历,有过哪些主人,又杀过些什么人。
一把兵器最大的战绩,应当是哪些人因它而死吧。
叶闫已走了过来,问道:“这把剑能否入得了楚兄的眼啊?”
能听得出来,叶闫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因为这些兵器,是藏剑阁的骄傲,是他这位少阁主的骄傲。
楚七想了想,回答道:“若是能和握着这把剑的人比试一番,想必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叶闫眼睛一亮,道:“是啊,是啊。”又惋惜道:“只可惜当今能用这把剑的人已都有了剑。”
楚七不置可否,因为他刚刚说了个谎,他只能看出这把剑是把好剑,但是到底有多好,只看画怎么能看出来呢?
为什么要撒谎?
楚七觉得骄傲分两种,一种是自信到了极致的骄傲。
像是秋叶落对自己的轻功,若是你说他的轻功不好,他绝对不会和你争辩,因为他对自己的轻功已足够自信,懒得和你争辩。
但还有一种,是别人认同的骄傲。
像是叶闫对自家拥有的神兵,这种骄傲,是不允许别人践踏的,就算是极其亲近的人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一句玩笑话,在他的心中,也定然是难以磨灭的刺。
楚七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扯个小谎,何乐而不为呢?
叶闫当然很开心,所以又给楚七详细介绍了另外的几张画……
在一副画着剑的画前,叶闫认真的问道:“楚兄,要不叶某再送你一把宝剑,配得上我藏剑阁中这些宝剑的,恐怕也只有楚兄你这样的绝世剑客了。”
楚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我有一把剑已足够了。”
叶闫脸上露出惋惜,叹道:“唉,可惜啊,可惜啊。”
忽然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惋惜一扫而空,急匆匆道:
“楚兄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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