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喝牌面,高级玩法就多了去了,猜酒带猜牌,我试过最复杂的,一个小老板一副牌喝了十八杯,手里最后一张没来得及打完就倒了,直接让人抬出去的。”
周建心里很惊讶。只见宋昂低垂着眼睫笑意十分促狭,“会所赚的大部分是酒钱,因为开包厢打牌算点钟数,赚不了多少的。我们这些陪玩的服务费底价也很低。所以要赚钱只能设计带酒的玩法。大部分人玩法简单,其实简单的最难玩好。后来我们能做到两副牌104张4个人,我们想拿什么就能拿什么,输多少赢多少都由我们说的算。运气好加小费一个晚上能赚上千。您去华英附近几家会所问问,现在那里招兼职都只招学数学、统计或者精算的。”
“看来我们的大学也不是没有培养人才的。”周建笑起来。他问司机要了烟盒递给宋昂,试探性地问,“要吗”
宋昂接过来,“谢谢经理。”他将车窗摇下来熟练点起烟。周建看着他的侧脸想,也许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周建放松下来,他伸手拨开少年鬓下的头发,“要是可以的话你愿意调到业务部去吗”
宋昂保守地说,“那只是玩玩而已,我们这些学生的小聪明罢了,上不了台面的。”
周建摇头,“上不上得了台面不重要,重要是总监看中你这一块的能力。不是只有算账解题写算式才是能力,你还年轻,公共关系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可以好好学学。”
“嗯,记住了,谢谢经理。”宋昂把烟掐了,他直接在手指头上碾灭,烧红的烟头立刻将指头烫焦,周建只来得及扯过他的手,“小小年纪没点好习惯。”
宋昂笑笑,“习惯了没事的。不烫。”
周建没搭话,心里啐了一口,真他妈的勾人。
少年的纯真和妖异是一颗火种,在周建的心里悄悄地燃烧。但周建并不蠢,目前他和宋昂的情况都不合适,冲动易酿大祸。他还没打算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文清看上了宋昂,有要重点培养的意思。周建顺水推舟卖了个人情,找文清吃了个饭就把这件事定下来了。于是宋昂有一天晚上被文清一个电话叫到了华英的包厢,里头一桌牌空出来一个位置,就等他了。文清在门口悄悄给他比了个数字。宋昂点点头记住了,开门进去了。
华英上到老板下到小姐经理对宋昂很熟悉,这里等于他半个主场,房间哪个犄角旮旯里有针孔相机他都清清楚楚。三个小时后他带了一身汗出来,楼层经理递给他一杯柚子茶,热腾腾的,“这么久没看到你,一回来就是来赚大钱了。”
宋昂满面春风摆摆手,“陈哥你别搁我在这儿打嘴炮,喝你一杯茶这么多屁话。”
陈经理瞧了瞧里头的情形,“打仗呢”
宋昂摇头,“还没他妈的你们那几个姑娘能耐,就只会灌人。”
陈经理把扶他到电梯口,看他一头虚汗脸色有点白,“你没事吧”
宋昂摆摆手。电梯噔一声停了,门一开光线刺眼,宋昂晃了晃,踩前一步觉得没踩踏实,心口一勒,用力喘气,倒了下去。
宋明武看到人的时候宋昂已经睡着了。酒店经理熟门熟路打电话把他叫来,给开了个房间让宋昂躺着,还送了小米汤进来。医务人员紧急打了催吐针,宋昂吐过两次,吐空了就睡了。
华英方方面面都做得很周到,经常有兼职的或者小姐喝酒喝得晕倒的事情,个个都送到医院酒店不愿意费那个钱,所以会所会自己配备医务人员,喝多了就打一针催吐,全吐出来再喂两片中成药就没事了。年轻人身体好恢复能力强,有的睡一觉第二天起来还能接着干活,但这种事情肯定是消耗身体底子的,搞一次折一次寿。
宋昂大学期间在这里做兼职搞过两次这种情况,宋明武心疼,不想让他去了,宋昂去的次数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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