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曾经是位军人。竟然做错了事,便要勇于承担责任,虚心接受法律的制裁。”他见夏士荣点点头,便语重心长地继续道:“是呀,忘记过去便等于背叛,你就是因为忘记过去,才犯下今天的罪过。”他说着,两人往连接一所的大门迈去。
今天开庭的人多,冯桂贤知道,有些监仓的同事刚刚才火急火燎地赶来。所里就那么几辆押解车,不用说,过了二所到一所也要等好一阵子。所以步伐放慢些也无所谓,能让战友慢慢看看周边的一切,也算是种照顾吧。
看守所一所和二所,是两个巨大的回字型。两个所相连处有二十来米,两边是近十米高的围墙,而且带着电网。两个所看似两楼层,但实际比四层楼房还高。中间有十字型天桥相互联系着,上面是武警们值班的地方。他们佩戴着枪支,荷枪实弹地关注着下面和每个监仓里的羁押人员。夏士荣清楚地记得,自己大致看过三次所有的构架。第一次是过所,还有便是良佩梓律师接见的两次。他看着两边的蔬菜和花丛,每隔一段距离便有花崽们在浇水除草施肥。虽然凌晨下了龙舟水,但天桥下面仍是干燥异常。夏士荣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今天的判决不超过三年。这样也能成为名花崽,在一个较大的空间服完刑期。不用去监狱,受一个月的强化训练,然后分配去监区。
当夏士荣戴上手铐,与其他羁押人员坐进囚车,出了三道大铁门时,他不由得贪婪地看着铁窗外的景致。看着公路两边的田野,和那些快要成熟的稻谷,似隐约看见父亲和母亲的背影。直后悔外出在南粤这么些年,特别是在顺城,没回家去帮过父母亲一次。在每次双抢时,妻子打电话说回去帮忙,母亲总是满口拒绝。今年开春,通过妻子的来信,知道父亲捡了同村邻居的十几亩田地,看来今年的双抢父母会非常辛苦。他想着,双眼泛红,见田垄里有位老人扛着锄头,竟似看见两鬓斑白的父亲和腰身日渐弯曲的母亲,和她沟壑皱痕的脸,内心不由得一阵阵发痛。
进入法院大门,囚车绕过个半圆形,他终于见法院大楼楼眉的国徽,很快也看见妻子徐曼丽和妹妹夏天。两人在右边的柱子下站立,泪水汪汪地注视着他的光头和明晃晃的手铐。父母定定地站在两人中间,眼神里满是迷惘。跟着前面羁押人员的脚步,他上了十几级台阶来到大厅门口。他很想与亲人们说一句话,但被武警们用枪支隔开着,很快便被送进审判庭。
时间过得很快,他几乎没听见审判长说些什么。只是双眼充满悔恨,不停地回头看着观众席上的亲人们。是啊,父亲还像平时一样的眼神,头上平添了些白发,默默地注视着自己。母亲不停地抹着眼角的泪水,妹妹和妹夫紧紧地靠在一起,妹妹挽着母亲的手臂。想起在大门口看见妹妹夏天的刹那,妹妹是典着肚子,通过妹妹的来信,知道还有几个月,第二个外甥便要降临人世。唉,妹夫四代单传,希望妹妹这一胎是个男娃。看着妻子白里透红肤质细腻一身短袖黑衣,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臂,那惨白惨白的肤色,怎么着妻子也不会再叫自己是黑碳头了吧?想着,又看了看门边站着的叶芬、赵云和唐元彪等人,心里越发悔恨当初。他想着想着,被两名法警带出了法庭,来到走廊尽头一间大大的空荡荡的空房间里,有几名羁押人员也在里面呆着。他们都知道是在等待合议庭里的结果,只要是再带过去,那结果便出来了。
时间不大,法警送来几份快餐和每人一份冬瓜胡萝卜例汤。其他羁押人员知道是午餐的时间到了,便争先恐后地领了一份快餐,席地而坐着狼咽虎吞起来。夏士荣领了份快餐,看着例汤怎么也难以咽下。并不是例汤难喝,而是他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盒饭是油炸秋刀鱼、粉丝和大白菜,没有一次性筷子,只有软软的朔料瓷羹。因为法警们遇见过很多次突发**件,担心羁押人员们在见了亲人后自伤自残,或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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