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萌没像闺密期待的那样表现出极大热情:“还是别了,我自己成绩也不怎么样,我英语过得去,可数学差啊。这么做我也没什么好处,损人三千,自损八百的事我才懒得干。”
“嗯,那好吧。”戚可馨挠挠头,“我只是替你打抱不平。被那种疯狗无端咬了,真窝气。”
“知道是疯狗就没什么好计较了,哪见过人咬狗的。”朋友时刻想着帮自己,阮萌已经挺高兴的。一高兴,又拉上她去食堂吃了两碗馄饨做宵夜,阮萌请客。
快到寝室门口了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值日,黑板没擦,地也没拖,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若是平日,依阮萌随心所欲的个性,想着“第二天早点过去打扫”就把自己安慰妥了,实际上第二天懒觉也是照睡,后一天值日的同学自然会无奈地帮忙收拾残局。
可今天不一样,白天刚被薛嵩呛过。要是第二天他到得早,看到这幅景象,还不得把人损得体无完肤
戚可馨对阮萌突然退着走的行为感到奇怪:“怎么啦”
“我忘了值日,我去去就回。”阮萌说着转身就跑,没搭理闺密在身后喊着“晚归寝室要被扣分的呀”。
没错,晚归导致寝室被扣分也不好,又会给王琼落下口实。所以决不能晚归,地就不用拖了,反正一天不拖也看不出差别。只要把黑板擦了,表面工作做做好就赶紧回来。阮萌一边在夜幕里狂奔,一边如此盘算。
从喧嚣的宿舍区到已归于寂静的教学区,路程比平日显得漫长,夜晚被切割成几段,昏黄的路灯在道旁指着方向。
她抬头往教室望了一眼,灯还亮着,希望门也开没关,否则这么晚又要硬着头皮去男寝楼下找薛嵩要钥匙。
幸好,教室里好像还有人在。
阮萌气喘吁吁地撞开后门,但当她看见那人时连呼吸都停止了。
黑板已经被擦过,水迹干得不均匀,潮湿的部分反射着耀眼的白炽灯光。
女生被那几个发光点晃了眼,逐渐适应后,少年静止的身影才从背景中脱颖而出。不是别人,正是薛嵩。
和白天时咄咄逼人的他不同,这时的他支着拖把站在凌乱的课桌椅中,显得有点疲惫又有点温柔。
女生不知所措,百感交集地愣在原地,等他无奈地朝自己叹了口气。
十一
薛嵩该不会,真的像陈峄城所说的“像小学男生一样,越喜欢一个人,就越欺负一个人”吧
“当面指责背后帮忙”的行为还真有点口是心非的暧昧。
想到这种可能性,阮萌不仅重新燃起了希望,而且心跳一直维持在140以上激动不已。
薛嵩已经做了一半,干脆承担了剩下的拖地工作,指挥她把课桌椅对齐就行。平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工作,大约需要用时十分钟,此刻花了双倍的时间仍做得差强人意。那些课桌椅不听使唤,就像她的心律一样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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