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你走的那一天,霭香的老板故意把郑鹏供了出来,为息事宁人他们舍弃了郑鹏,声称他不是霭香的人,只是当地流氓,在霭香消费。他们还保证以后会严格注意客人的身份,不会再出现这类事故。郑鹏在法庭上坚称自己和霭香老板关系很好,但是警方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法官当他乱扣帽子。他已经入狱了,不可能再出来为害四方了。”
宋昂低下头,似乎松了一口气,“那雪伦知道了应该会安心一些。”
“你不要胡思乱想,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犯人已经落网,她一定会安息的。”
宋昂的嘴唇抖了抖,“我很害怕,我去看望过一次小灵,她整个暑假都没有来上课。她精神不好,可能不能来上课了她妈妈恨不得把我杀了她本来可以考上大学的”
“那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少年固执地咬着嘴唇,“如果我严厉一点或者我坚决不跟她来往,我本来就不应该和她来往像我这样的坏学生会影响她高考”
宋明武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他想起黄海平来。宋昂比他幸运,黄海平的死他到现在为止无法查核清楚,死得仍然不明不白。他叹息道,“生死祸福,人各有命,小昂,没有人应该为别人的生死福祸负责任,你还太小了,你扛不起来的。”
宋昂听不懂,他还不理解什么是人各有命。
“我和你说说我的事情吧。我那个去世的朋友,如今我也搞不清楚他被杀的真正原因。上次让你偷出来那个银行账户查出来的结果不太理想,他可能被卷入了一些危险的事情里,牵扯了警察系统里面级别比较高的领导,是我完全没可能申诉和了解的。”宋明武说,“我朋友不是本地人,他在这里只有我一个比较好的朋友,他父母也只认识我。但是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叔叔阿姨解释他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宋昂安静下来,垂落的眼睫一动不动。
“小昂,我也很惶恐。你也看到了,大人的世界和你们一样迷茫一样辛苦,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你以后会慢慢长大,会有属于你自己的责任,那时候,你仍然保持着柔软的心态、纯善正直的灵魂,就是对这个世界所有痛苦和疑问最好的回答。”
深夜,宋昂像一只终于被驯服了的狐狸,蜷在宋明武怀里睡了过去。
刚开始他还坚持自己睡,要宋明武坐在床边上看着他睡着就好。等他一睡过去,就扯着宋明武睡衣的袖子不放,还用牙齿咬得满口口水。宋明武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像他一样,喜欢咬着母亲的睡衣睡觉。因为那时候父母工作繁忙,晚上经常不能陪他,他就养成了咬着母亲睡衣睡觉的习惯。宋昂尖锐漂亮的小牙齿厮磨着他的袖口,躁动不安,他只好摸摸他的头发将他拢到怀里来,少年仿佛落入了保护圈,朝着他的手臂蹭动两下,蜷起来睡得心满意足。
当然第二天早上宋昂肯定是不认账的,他翘起的头毛就像他口是心非一样怎么按都按不平。
宋明武不和他一般计较,给他煮了个鸡蛋塞到嘴巴里自然就安静了。
“你们高三要不要晚自习”
“要。”宋昂嚼着鸡蛋,晃荡着两条腿,吃得一嘴巴蛋黄渣子,“晚上上到十点。”
“啧啧,现在的学生真辛苦。”
宋昂大言不惭,“你说我是考清华呢还是考北大”
宋明武递给他一杯牛奶,看着他那一嘴巴的渣子拿纸巾给他抹了,好笑道,“你这个月月考先考了吧,还清华呢。牛奶喝了自己洗杯子,等一下太阳大起来把你先烤了。”
宋昂大马金刀一口闷,呛一声把牛奶杯扣桌上,抓起书包晃动钥匙圈叮呤当啷响,“今天要迟到了,你先帮我洗,我走啦。”
宋明武无奈地目送他明朗欢快的背影消失在翠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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