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公路两旁迅速商家林立,便像小型客运站一样,热闹非凡了起来。周边许多年轻的打工仔们,在没加班或休息时,他们便都爱在这一带闲逛,买些急需的生活日用品,或消磨无聊的时光。他们落座在士多店门前,买些零食、饮料、啤酒或打打台球、或看看大门口二十九寸的大彩电,与电视剧里的人物同悲同喜。附近的居家户,特别是喜爱辣椒的四川人、湖南人或江西人,则会来买些四川辣味特产,以弥补想家的情绪。在世界杯足球赛期间,这里经常是通宵达旦,令远道而来熬夜的司机们,也知道这里有家士多店,能歇歇脚。同时也引来士多店周边的商铺,生意越来越红火。左右店铺都感谢士多店老板,给这里带来商机。他们开始都以为冼磊是白敏的儿子,但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白敏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是来士多店帮忙。
台球运动大多数是年轻人的爱好,白敏在忙着不开时,冼磊便在朔料靠背凳上,懒洋洋地看着时间收钱找钱。见超过时间的牛沃柯和牛童枫,便没精打采道:“脑锅盔,上次还有几十块钱没结,这次一并付了吧。”他握着牛童枫刚递来的五十块钱,看了看牛沃柯。知道两人是堂兄弟,便又看了看牛童枫。
身高一米七二的牛沃珂,是本地一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后生崽。前年家里建房子,突遇台风父母双亡。叔叔开了家纸箱厂,见他游游荡荡,便要他去工厂上班。他懒惰惯了,仍是三天打鱼四天晒网。弄得即做会计又做出纳的婶婶,心里老不痛快。她埋怨侄子带坏了十九岁的儿子,弄得牛童枫高中没读完,便随着堂哥浪迹社会。两人在一起,随即结识些后生仔,没少给家里添乱。弄得邻居隔三差五地前来告状:说两人又采摘了人家门前的生果;又偷了人家的小狗小猫;又欺负了谁谁家的孩子;又捣坏了谁谁家的东西;又去学校收保护费等等……牛沃珂被拘留过三次,最后一次将堂弟也搭了进去。因为两人调戏位打工妹,弄得夫妻俩直拿两人毫无办法。今年正月,舅舅来家拜年,他婶子问弟弟吴长松,对这两个孩子该怎么办。吴长松听着两人的“光辉事迹”。竟哈哈大笑起来,爽朗道:“好事,有个性,才是这年月的后生崽嘛。”
牛童枫听冼磊要他还钱,便歪着脑壳十分不悦道:“雷老母,不就几十块钱,下次还行不?”他说着,看了眼堂哥。瘦瘦的脑壳与牛沃珂大大的脑壳形成鲜明对比。冼磊刚接了妻子的电话,说一个人在家乡带女儿辛苦,要回顺城和他在一起。他极力反对,没想到在电话里吵了起来。此时,他心里正憋着鼓气,见牛童枫很拽的样子,便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回道:“你**,不给就别想走!”
“哟,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习贯欺负人的牛沃珂,一把从冼磊手中将钱夺了过来,随手揣进上衣口袋,奸笑道:“毛都别想要,阿枫,走!”
年轻人的盛气凌人,往往是一刹那之事。自从跟随黎长斌以来,冼磊可没吃过这亏。在有理的一面,见牛沃柯竟敢从他手中抢钱,便猛地抬脚往他后背踢去。牛沃珂突不及防被踢了个狗啃屎,起身便扭打了起来。冼磊抵不过两人进攻,在污泥水坑里打了个滚,愤恨中骂骂咧咧地冲进店里要找菜刀砍人,被白敏拖着到了店门口。打架输了,嘴上不能输,这是冼磊的特点。他握着菜刀狂喊道:“王八蛋,今天不砍死你两个龟儿子,就算大爷白在顺城混了这么些年!”他奋力挣扎着吼叫道:“白姨,放开我。”他气急败坏,像发疯似地要朝两人扑去。看似弱柳扶风的白敏,秀雅绝俗中像世外高人一般,愣是将冼磊生生地拖住,令他不能前行半步,任他嚎叫道:“白姨,让我砍死这两个王八蛋,要不然我们的士多店,今后谁都会上门找茬。”他像港台片里的古惑仔一样叫骂不停道:“老子跟你们没完!”
“你个捞仔,怕你个球,扑垓。”牛沃珂抹着嘴唇鲜血,吐出个门牙,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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