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其他羁押人员。即便是没有一次性筷子,但法警们仍要看着几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吃完饭,才留一人在铁门外守着。
夏士荣看着饭菜良久没动弾,被一高条个的羁押人员骂了句傻逼后,想了想,才猛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一边爵食,一边内心思忖道:干嘛不吃?那不是在糟蹋粮食?小时候说粒粒皆辛苦,也尝过挨饿的滋味,人不能忘记过去!他想着,没几口便将饭菜一扫而光,连汤渣也没剩。饭后,外面静悄悄着没有任何声息。他猜想,自由的人们或许都去午餐了吧。
当他被再次带回法庭时,已是下午上班时间。他在受审席刚一落座,随即又被两名法警拉扯着双臂站了起来。肃穆中,两声木鱼般敲击的响声过后,听审判长展开宣判书念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六十九条,第八十款,现判决如下:判处夏士荣有期徒刑四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一年,赔偿受害人精神损失费壹仟元。如不服本庭判决,可在十日内提起上诉。”
判决的结果令夏士荣和在场的徐曼丽、夏天等人都感到失望。是啊,四年六个月,那意味着与亲人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难以团圆。徐曼丽见黎长斌在门边站着,猜想是刚赶来。不由得抛去个责备的眼神,内心很不是滋味。是啊,刘中天是惯犯,丈夫是第一次,少两年的刑期,这就是帮忙?她想着,见丈夫被法警又带了出去,便起身朝良佩梓律师挤去。她来到良佩梓跟前,语气温怒道:“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真令人难以相信,我钱难道是白花了?”
“没事,不是还能上诉吗?这十天内我再准备材料,尽量在重审时将刑期再减下来,留在看守所执行刑期。”良佩榟西装革履职业装,说话心里虚虚着。他不正眼徐曼丽,埋头收拾材料,朝门口的黎长斌看了看,并含笑地点了点头,迅速挤出人群朝他走去。来到审判室门口,他一手扶了扶镜架,扭头看了徐曼丽一眼,内心轻蔑地笑了:不就一万块钱的律师费,可比李大队长给的两万少多了。有这样的结果你还不满意?一万元少两年的刑期,岂不是用白菜的价格买到了海鲜?
夏士荣再次被押上囚车,再也没出看守所时的心情,去欣赏路边的风景。满脑子盘旋审判长的话,似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般,怎么也回不了头。是啊,四年半,是什么概念呀,人生有多少个四年半?在年轻力壮之际,四年半要创造多少的财富?悔不该当初,想钱想疯了。如果不好高骛远,将自己的技术特长定死在一个位置上,答应老乡去建筑工地做事,也不至于这样吧。唉,事已至此,怕是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
他想着,一直愁眉苦脸地再次踏进了二十八仓,被林明亮的一席话给开了心窍:“哇,才四年半,和我比那是多大的福分啊。听那些几进宫的人讲,你的情况,即便是去监狱服刑,顶多呆两年也便自由了,我都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个样子。”他轻轻地拍了拍夏士荣的肩膀,手上的镣铐在他的手臂上叮当作响,讪笑道:“上诉没用,这么短的刑期。还不如立马去监狱服刑,争取早日减刑假释,获得自由。”
夏士荣听着点点头,内心阴暗着道:“刚才冯管教也是这么说,不知道我的律师会怎么样。他如果再来,我看还是回绝了好。都说早死早投生,我看早上场,早解脱。”他知道林明亮是伍鸣的同县老乡,在几个月的闲聊里,许多犯人都畏惧死刑犯,但他不怕。因为提起伍鸣之后,林明亮便不会再像吓唬其他刚进来的羁押人员一样,冷不丁将手中的铁镣扣住新进人的脖子,嘴里嘞嘞道:“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呆着!老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你如果搞搞震,老子就拉你做垫背的,弄死你,老子就赚了,嘿嘿。”
林明亮从来没恐吓过夏世荣,一是知道他账上的菜票多,不像许多羁押人员的账目上,根本就是一个赤字,每天只吃两顿牢饭。早上和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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