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找他要钱,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个饭团,随时能塞进嘴里咀嚼。
他想着,不禁又为这个月的月息犯愁起了。是啊,婚已经离了,所有的财产也归结到卢娟芳与向杏芝的名下,但决不能动用它去填补整个窟窿。即便是能动用,自己也不能动。既然是赌博输了,便要从赌博中赢回来,这才算是个男人。但这个月的月息又该找谁要呢?那外省佬是个大头,瞅准了能一次性还清澳门的赌债。眼下轻易不要动他,这是指望最后的一搏。得,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先应付完这个月再说。他想着,在大班台上将手提包拉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三部手机,拿起最新的一部,拨通了田鸡的电话。
“年关临近,你让他们都留意一下外地回来的老板们。最好是打探他们在外面发展得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暴发了。”他说着,听话筒里传来田鸡不停地嗯嗯声,随即低沉道:“最好是能让他邀人聚赌,你也随即参与。”
“不行啊,他们都是大老板,賭起来可是大手笔。我没钱,也参与不进去。”田鸡那端诉苦起来:“虽说平时他们都知道我有点钱,但要忽地掏出个三五万参与,我还真的没有。”
“本钱你不用操心,仔细打探好,我会让羊羊给你。记得要消息确切,别像前两次一样,只抓了些毛毛雨,可没趣。”向骏说着,听对方没出声,继续低沉道:“如今乡下人有钱的紧,他们农活忙完了,便爱聚在一起赌博。你尽量多打探些地方,别忘了通知洪亮与范江涛他们。”
“眯眯眼要结婚了,还通知他吗?”电话那端田鸡小心翼翼地问道。
“通知,谁会嫌钱多呢?没准这次弄到几个大头,每人有一万块钱过年,不是更好吗?”向骏说着呵呵地笑了起来,看了看大门和窗户低声道:“没准他这个婚,也会结得欢天喜地,你立即通知他。”
“没问题,向羊约好了去他家,我们很快便能见面。”向骏听着田鸡爽快地回答,便将电话给挂了。他看看窗外阴阴的天空,不禁将身上的呢子大衣紧了紧。
下午四点来钟,天空阴暗得如夜幕即将来临,令路人脚步匆匆,归心似箭。范江涛与洪亮骑着辆崭新的钱江牌摩托车,在东门桥下沿江路的末端遇上了蒋琳。她正扶着自行车,吃力着上一个斜坡,要进入引桥,却被他俩活生生含笑地拦住。眯眯眼含笑道:“嫂子,回来也不通知一声,鸣哥回来了没有?”范江涛说着,眼睛眯得越发厉害,几乎快成了一条丝线。他伸手摸了摸伍恬的头,开心地笑道:“下来,叔给你买东西吃。”他说着,跳下摩托车,将伍恬从自行车后面抱下,便往旁边的小店铺迈去。伍恬虽然只有五岁,但记忆里总感觉到他脸熟。他是爸爸的朋友,便任由他牵着小手过去。
“我们去你家很多次,也没见你们在家,只见过鸣哥他爸两回,还以为你们没回来呢。”洪亮将摩托车支好,停下看着蒋琳低声道:“鸣哥回来了没有?向局还想和他谈谈,有笔大生意等着做呢。”
蒋琳艰难地扶住女式自行车,双手狠狠地的掐着刹车把手,担心自行车后滑。她老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俩是与丈夫一起去帮向骏做过事的同事。她用身子顶住自行车,腾出之手扶了扶镜架,勉强地笑道:“还在顺城呢,也不知他过年回不回来。我问他,他说也没个定数。”她说着,再次将鼻尖的镜架往上推了推,看了看眯眯眼,才明白他们的确是来过家里几次。蒋琳担心女儿乱吃东西,便将自行车停在路中央,过去看看女儿拿了些什么零食,见是娃哈哈果冻,便让女儿说谢谢叔叔。伍恬甜甜地冲范江涛说完,便埋头吃了起来。
“好久没有鸣哥的消息,他现在还好吗?向局好想他回来帮把手,我们正缺人手。”眯眯眼说着,含笑地接道:“嫂子,你怎么变瘦了?”
蒋琳听着内心发酸,但脸上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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