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阴沉着脸道:“你们是奉了林烈之命来拿咱家的?他凭什么说我有罪?”
“林总兵说了,刘公公你勾结蒙人欲将我蓟州城拱手让与鞑子,罪大恶极。”为首的军官冷着张脸作出了回答,随后又下令道:“把他带回军营。”虽然他也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但作为军中将士,自然是得听从号令行事了。
而这话一传入刘道容的耳中却让他顿时陷入到了惊怒和忧恐之中。对方居然把这么个罪名强加于自己头上,这不就是在报之前陷害之仇么?而可怕的是,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跟之前的自己一样能拿出什么证据,这下自己的处境可就相当堪忧了。
可是在将士们的控制下,刘道容却连脱身都做不到,也无法在短时间里想到什么破解之法来,只能有些神不守舍地任由将士们把他带出府门,直奔北边的军营而去。
等到刘道容有些跌跌撞撞地被带进军营时,都已经是三更时分了。但此时的指挥所里却依然灯火通明,一听说刘道容被带来了,正和林烈在城防图前说着什么的陆缜嘴角便是一勾:“君子报仇当然是十年不晚,但咱们就不用太过君子了,过个几天就把这仇给报了吧。”
林烈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犹豫,但在想到那些被刘道容他们所害的下属后,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大人说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说着,才霍地转身喝道:“把那通敌的奸贼给我带进堂来说话!”
“进去!”伴随着一声低喝,刘道容便脚步踉跄地被人推进了堂来,还因为在门槛上绊了一脚而差点摔倒在地,先得格外狼狈。随后,十多名军士和一些将领也跟着进到了堂中,分列两旁。
而林烈此时已经坐到了帅案之后,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刚站定了身形的刘道容身上:“刘道容,如今你奸计败露,可还有话说?速速把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全都从实招来!”
刘道容听着那充满了威严的话语,心头更是发紧,目光先扫过周围那些将士,却发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嫌恶与痛恨,好像认定了自己果然就与蒙人有所勾结一般,这让他的心更是往下一沉。
本来,以他在军中多年的经营,其实还是收拢了一些人心的,但现在居然就没一个人出来为自己说话。不对,应该还有一人是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他立刻就抬头道:“咱家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有损于朝廷的事情,可不知道你林总兵要把什么罪名强加到我头上。还有,石青炎呢?他为何不在这里?”作为自己的同谋,石青炎已是他最后的护身符了。
而在他这话出口后,林烈更是一声冷笑:“想不到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还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让我告诉你吧,正是因为石青炎的招供,我们才知道是你主使的他去城外勾结鞑子,试图骗开东门攻入我蓟州城中。好在,东门守将杜仲忠心为国,才没有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现在,石青炎已被我所擒,并把你们一早就勾结鞑子,欲把蓟州出卖给他们的罪行全都招认了出来,你再想狡辩也已无用!”
“什么?”这话说得刘道容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定在了当场,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居然连石青炎都已经被他们拿下了,而且还把自己给交代了出来,这次的陷害还真是缜密异常哪。
半晌后,他才大声叫起了冤枉来:“你们胡说,咱家乃是朝廷派来此地的监军,为何会与鞑子勾结?你们这是在陷害我,是报复,咱家不服,我要向陛下鸣冤……”
听着他那尖利的叫嚣声,林烈的神色更是一沉,猛地一掌就击在了桌案之上:“给我住嘴!你与鞑子勾结一事已然罪证确凿,不但有石青炎的供词为证,还有一份从鞑子首脑身上搜出来的一封书信为凭,你竟还想抵赖么?”说着,便把一份供词,和一封墨迹淋漓的书信丢到了地上。
刘道容满是不信地上前两步,先看了看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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