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便利商店买的,不会错。”
“是吗?事情的经过我非常明白了,但我觉得这东西我们不应该收。”
“这么说来,你认为这不是华苗小姐的物品?”
“不,应该是华苗买的没错,但她并不是为了家人买的,该收下这物品的另有其人——”
“是谁?”
鶸子女士的视线再度从高千落到桌上的“礼物”。
“听你的说法,华苗跳楼时,你们正好在场?”
“是的,那又——”
“华苗她——”鶸子女士仿佛至今才突然发现我的存在似地,将视线转向我。“华苗她真的是自杀吗?”
她的语气平淡,言词却令人意外,因此我一时之间大为困惑,不知该如何反应,不由的转向高千;鶸子女士说的话,便以我为转播站而投向高千。
“这话……”高千非常冷静的接下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你一定觉得我说话没头没脑吧?可是我的女儿真的是凭自己的意志跳楼的吗?”
“就警方的见解——”
“嗯,警方的见解我很清楚。他们说死因是全身挫伤,无庸置疑。不过你们认为呢?你们人在现场,华苗她真的是——”
鶸子女士一旦住口,端正坐姿。
“华苗和人订婚了。”
这话似乎连高千也感到意外,感觉得出她吞了口气。
“本来预定在今年春天举行婚礼的,男方早已下了聘,日期和会场都已敲定了。我的女儿真的一脸幸福,为何会突然自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什么烦恼?我们完全不明白。”
鶸子女士的口吻依旧平淡,并不因没能在女儿人生的最后一刻理解、关怀她而惭愧,也未因女儿先自己而去而表露自私的愤怒,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她的口吻带有这份谦虚。
换句话说——这个人并非那种决不允许孩子对自己有所隐瞒的人。
世上有许多父母决不允许孩子有秘密,他们错以为这是为人双亲的义务与爱;因为这个误解,面对孩子自杀,他们在悲伤之前总是责怪孩子对自己有所隐瞒,或是在严肃地接受一条生命逝去的事情之前,先气愤孩子“逃到”自己无法支配管理之处。
然而鶸子女士并无这类“误解”。华苗小姐已死了一年应该不是原因;不会误解的人,即使不给予冷静期间,依旧不会误解。
“——你刚才说,”高千迅速地碰了一下‘礼物’。“应该收下这个的另有其人,莫非是指……?”
“对,我就是这么想。这个礼物八成是华苗买来送给未婚夫初鹿野先生的,我想不出其他人选了。当晚,华苗应该是打算将礼物交给他,却不知何故跑到那种地方……”
“这么说来,案发的那座公寓,您从前……”
“完全没听过。华苗有没有听过,我不知道;但至少她没在那里住过,也没听说她有朋友住在那里。当然,初鹿野先生住的不是那座公寓,他说他也完全没头绪。所以我才不明白,为何华苗会选在那里。”
“当天——”高千露出自律般的犹疑,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华苗有任何异常之处吗?”
“警方也问过这个问题。没有,非常普通。”
“那天她照常去上班?”
“对,后来她先从上班的邮局回来一趟,说要在朋友家开圣诞派对,会晚一点回家。”
“她这么说时,神态也和平时无异?”
“完全没有异处。”
“那华苗小姐在派对上的神态呢?”
“也很普通,事后我们有问过那位朋友,她说华苗和平时没两样,甚至还玩的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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