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姜红玉上了车,却也什么都未说,倒是惹得姜红玉一阵奇怪。那边云怡也自行上了另一辆马车,刚巧太子过来,兴冲冲地瞧了眼姜红玉后头那辆马车,这才同关元鹤寒暄了两句也上了车。
东宫两辆车架先后远去,慧安才和关元鹤一道也上车向城中赶,关元鹤见慧安不吭声,心知她这又是为云怡之事,便暗自后悔当初怎就劝着叫慧安和云怡多亲近呢,以后对慧安在意的人,却是要万分的小心才成。
马车进了城,慧安却突然推开车窗,冲关荣吩咐道:“跟着东宫的马车。”
关元鹤闻言挑眉,慧安却冲他眨巴眨巴眼睛,道:“一会有好戏瞧呢。”
关元鹤见她面上挂着使坏的笑意,小模样尤为惹人,不觉将她拉入怀中抚了抚她的发,跟了一会儿果见东宫车架停下,却是太子进了云怡的马车,接着那马车便自行离去,姜红玉独自乘坐着马车往东宫而去,关府的马车远远跟着,没片刻就闻前头发出一阵的喧嚣声。
慧安笑着推开车窗,见不少百姓都凑热闹地往前头去,慧安伸长了脖子都瞧不见前头情景,不觉嘟嘴,关元鹤自也想知道慧安在搞什么名堂,便叫关荣将马车驶进一旁的小巷靠近东宫的车架细瞧。
待马车靠近,慧安兴冲冲地趴在车窗上瞧着那边混乱的情景,不觉笑了起来,关元鹤瞧去,却见东宫的马车早已停下,姜红玉和太子乘坐的马车按照规矩是四匹马共驾的,如今那四匹马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突然腹泻的厉害,片刻功夫便嘶鸣着弄了一街的脏污。
马儿突然这般,姜红玉自是不能在里面安然端坐,已在婢女的搀扶下狼狈地下了车,只是马车附近早已遍布了发出腥臭之味的马粪,姜红玉也不能幸免,不仅鞋底,连裙子上都沾了不少脏污。姜红玉似极为恶心,来回跳动着,发髻也有些散开,正冲一旁的下人们发着怒,没半点端庄娴雅的样子。
关元鹤自知是慧安对那马动了手脚,见她笑得一脸灿烂,眸中尽是坏事得逞的得意劲儿,关元鹤不觉跟着失声而笑。他将慧安拉入怀中,笑道:“倒少见你这般随性,孩子气。”
慧安闻言一笑,她自然知道,在姜红玉的马车上动手脚,这个法子不高明,也孩子气的紧,姜红玉定然也知道是她做的手脚,这般教训人非但对姜红玉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还落人把柄,实是任性,但她今儿就是想随性一回,就是想叫姜红玉不痛快。
当年在闺中时姜红玉就没叫她好过,总是和孙心慈一道给她寻麻烦,后来慧安虽是害的她们两人关系破裂,但总归姜红玉的身份压她一头慧安从没实质性地报复过她。
如今姜红玉又屡屡寻她麻烦,慧安虽不能拿她怎么样,但却憋的难受,总是要小小发泄一下的,更何况她今儿得意的紧,长久的付出都得到了回报,慧安也真真想随性而为一回。再来便是姜红玉知道是她做的,那也没当场抓住她,还能打上关府不成。
故而慧安听闻关元鹤的话,便笑着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夫人我只是个小小的三品郡夫人,不敢对人家太子妃喊打喊杀的,难道还不成我捉弄她一下?”
关元鹤听她如此说倒是笑了,点点她的小鼻子扬眉道:“夫人这是嫌弃夫君我没本事了?”
慧安闻言便咯咯的笑,道:“那哪儿能啊,夫君您威武着呢,要不夫人我也不敢动东宫的车架下手啊。”
关元鹤听着这般说,还一脸谄媚的模样,不觉笑容扩大,只目光移向前街,便渐渐收了笑意瞧向慧安,道:“你很讨厌太子妃?”
慧安窝在关元鹤的怀中,见那边百姓围观,东宫的马还在不停拉稀,而姜红玉丢了这么大的人,直气的脸上肌肉都在发抖,便笑着道:“当然讨厌了,她从南边进京便一直叫我不好过,我恨不能一刀捅了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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