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散步,她教给我辨认各种药草,跟我讲这些药草的用途药理,还鼓励我品尝它们的味道,感受它们的药性。哥哥总说我跟个泥猴儿似的,全然不像个姑娘家,将来怕是会嫁不出去。不过我真的很快乐。”
赵祯眯了眯眼睛,想了想自己小时候在贤王府的情景,又问:“你跟沈熹年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吗?”
忘忧心想原来还是绕不过这件事,于是如实说道:“沈家祖母跟我的祖母闺阁之中便认识,之后各自嫁人,沈家在边疆镇守,她们两个也是多年没联系。之后沈家封侯回京安享荣华,祖母也被父亲接来京中养老,她们两个才又重逢。年轻时的手帕交到了老年又重聚在京城,自然时常凑在一起闲话家常。而我自幼丧母,由祖母抚养,自然市场跟着祖母去沈家。所以我自幼便跟沈熹年熟识。”
“同为女孩儿,你不是应该跟沈熹月成为朋友吗?”赵祯纳闷的问。
忘忧失笑道:“熹月姐姐比我大四岁呢,当时我年幼无知,她已经是一个满腹诗书的大姑娘。她哪里肯跟我这样的泥猴儿一起玩?也就是沈熹年不嫌弃我罢了。”
赵祯失笑道:“原来是没有女孩儿愿意跟你玩儿,你才跟那个蠢货做玩伴儿啊?”
“话不能这么说。沈熹年是不像你们那样有一副九曲玲珑的心肠,他憨实直率,心里藏不住事儿。但这样的性格也是极好的。跟他相处也可随性自然,不必事事计较时时小心。”忘忧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道:“那是我最羡慕的样子——简简单单的过好每一天,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活到老。只可惜我这辈子都得不到了!”
赵祯默默地伸出手去握住忘忧的,低声叹道:“这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简单,那就越是无法简单。你越是执念,就越是得不到。还是随遇而安的好。”
“你这话……”忘忧惊讶的看着赵祯,无奈的叹道,“你这话说的竟像是出自慧慈道长之口。可是你比我还小一岁呢!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听你说了你小时候的事情,想不想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
忘忧轻笑道:“哟,这可是皇族秘辛之事,你敢说给我?若是将来我一不小心说给了旁人,岂不又是杀头的大罪?”
“其实,我小时候的生活枯燥的很。因为我是皇子,所以阿娘——也就是贤王妃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稍微有个头疼脑热,整个贤王府都会不安宁,而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事,也都是身边的人不好。我记得有一回,我跟三哥一起偷偷喝了王叔窖藏了十年的高粱酒,我们俩醉了一日一夜。醒来后三哥被王叔打了三十板子,并告诫他及冠之年不许碰一滴酒。而我却一板子都没挨,王叔反而抱着我十分愧疚地说,没有照顾好我。”赵祯说完,苦笑着摇摇头。
忘忧有些没明白,反问:“这不好吗?难道你还愿意挨板子?”
“傻瓜。”赵祯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
“又骂人。”忘忧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仰头倚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赵祯也不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再回神时却发现忘忧已经睡着了。
“睡得倒是快。”赵祯伸手扳着忘忧的肩膀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后展开被子给她盖好。自己又下床去把外间的那床被子和枕头拿进来,把枕头放在忘忧脚边,然后倒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忘忧醒来便看见一只雪白的脚丫子,一时愣住。忙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便看见睡在另一头的赵祯,才想起昨晚自己跟太子殿下聊天的时候竟然睡着了。嗳!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忘忧抬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然后轻手轻脚的下床跑了出去。
赵祯睡醒之后发现身边早就没了人,喊一声也没有人答应,于是只好自己起身找了外袍披上出来找人。宋嬷嬷刚好在门口路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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