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夸奖。”沐霖对忘忧笑了笑,自己也尝了一口茶,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忘忧回以微笑,也低头喝了一口茶——虽然只是一口茶,但那样熟悉的味道一下子从口腔遍及全身,她得心里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填满,十分幸福又十分酸楚,让她忍不住要掉眼泪。
短暂的沉默之后,赵祯问忘忧:“沈熹年那个蠢货做的那些事情有没有影响你?”
“还好了,有贤王妃给我撑腰,在丁府并没有谁会为难我。”
“……哦!”赵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把忘忧叫到贤王府住了几天。
“沈熹年怎么样?我听说跟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忘忧看着沐霖问。
沐霖给了忘忧一个安慰的微笑,说:“他能有什么事儿?沈夫人那么宠他,就算是闹两天脾气,如今也都过去了。”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为旁人担心?沈熹年有德妃娘娘撑腰,不比你好百倍千倍?”赵祯斜了忘忧一记白眼,“你有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忘忧想想也是,沈熹年自然有资本任性妄为,轮不到自己为他瞎操心。
赵祯接着说:“顺天府去年已经把你们家的案卷交到了大理寺,之后丁巍说要查看这几年的大案要案,便把卷宗提走,拿去了宰相府。但是案卷一入宰相府便如石沉大海,丁巍好像也把这件事情忘了。我怀疑其中必有蹊跷。”
“可惜我进不了他的书房。”忘忧挫败的低下了头。
赵祯冷笑道:“就算你进得去他的书房又能怎么样?他这种千年老狐狸还能让你一个小丫头看出什么端倪来?而且我怀疑他提走这个案卷的卷宗本身就是要查你的底细。”
“查我?!”忘忧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沐霖低声说:“当然,宰相府是什么门第?怎么可能轻易的让你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到内宅?不过他到现在没什么动静,我猜是没查出什么来。”
赵祯摇头说:“我不这样认为——连我都能查到的事情,以丁巍的人脉和本事怎么可能查不到?”
忘忧一下子就傻在当场,直愣愣的看着赵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若是丁夫人早就查清楚了自己的身世,那么快一年了她都不动声色,这个人的城府是有多深呢!
赵祯好笑地看着忘忧,问:“你至于吓成这样吗?我刚不是说过了,你们是被人害成这样又没害过人!即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又如何?他们要灭口也只能来暗的——而且,我觉得想要揪出那场谋杀的幕后主使,暴露你们的身份正好可以引蛇出洞。”
“不!千万不要。”沐霖立刻摇头拒绝。
“为什么?”忘忧原本因为赵祯的话而生出的一点念头很难压下去,毕竟这几年压抑在心里的那种感觉亟待释放。她想要用自己真实的身份活在大家的眼里,用自己的存在告诉世人——太医院林宥澄尚有女儿活在这世上。
“汴京城是什么地方?赫赫皇城,天子脚下!能在这里一手制造这样的惨祸且四年都查不出来的人绝对不是寻常之辈,他们若想灭口,你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去反抗。跟家仇相比,我更需要你好好地活着。”沐霖坚决的眼神和语气把忘忧心底的那点念头打消地无影无踪。
赵祯点头赞同:“你说的有道理。现在对方在暗处,你们也在暗处。大家算是扯平。如果你们表明身份,对他们来说无异于宣战,他们因为心虚也会先下手为强。如此,那就这么捂着吧,等到捂不住的那一天再说。”
“可是,如果丁大人已经知道我是谁,那我以后还能再丁府里待下去吗?”
赵祯沉吟片刻,方说:“我想,他一定会对你另有安排。”
“啊?他会怎么安排?”忘忧不明白赵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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