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慧安却拉了新雅的手,道:“你怎这会子来了?”
“我自是听说慧姐姐偏心,只请了文姐姐过来作耍,却未请我,这才来兴师问罪的。”
慧安闻言见新雅瞪着眼睛,一副佯怒的模样不觉笑着道:“非是我们刻意瞒着你,实是景心脸皮子薄,没个由头这事也不好和你说呀。如今你既知道了,可得好好给我出出主意。”
慧安言罢便又将文景心和汪杨松的事情细细地给新雅说了,接着便是一叹,道:“如今瞧着景心难过,我倒真不知先前将汪二公子调回京来是对是错了。”
新雅却将手一拍,道:“慧姐姐自是再对不过了,既然文姐姐喜欢那汪家公子,汪家公子也喜欢文姐姐,这可是千年都修不开的情缘,互相爱慕是多叫人神往,羡慕的事情啊,他们当然该有情人终成眷属,若不然会遭天谴的,慧姐姐帮着他们是应当的!你们大辉的姑娘若是有我们西藩姑娘一半的热情爽朗,也不止那么多的怨偶。叫我说,这事容易的很,那汪家公子既也喜欢文姐姐,又偏是个好强性子,死要面子活受罪,这种人若不激上一激,逼他一逼,他是真会一抹黑走到底的,等后悔时岂不是来不及了?这事儿慧姐姐便交给新雅吧,且瞧我的!”
慧安见新雅说的信誓旦旦,心中反倒升起一丝不安来,只怕新雅真闹出什么事儿来,细细问她,新雅才凑至慧安耳边叽咕了半响,慧安闻言凝眸沉思片刻,接着便道:“如此,我们便试试,只是你可得和你那表兄说好,叫他们事后管好自己的嘴巴,可不能坏了景心的闺誉啊!”
新雅闻言忙笑着道:“你就放心吧,我那表哥虽是人混了点,但应下的事还是作数的,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我也是见过的,这事我会仔细交代他们莫要外传的。”
“如此你和你表哥商量后便给我个信儿,我好去和景心通个气儿。”慧安这才道。
两日后眠月楼中,太仆寺苟大人家的公子邀了汪杨松在楼中谈事,汪杨松进了楼却也不叫姑娘们伺候,只挥退了欲引路的姐儿,独自一人往雅间中走,上楼时因心情不畅快,脚下难免有失轻重,踏的楼板发出一声声闷响,回荡在有些清冷的大厅。
大辉的青楼多是夜里迎客,白日大多关门歇业,这眠月楼白日虽是迎客,搞些吹拉弹唱的节目供人欣赏玩乐,但早日生意并不算好。如今正是清晨,青楼中人极少,多数恩客都已经离去,姑娘们也都歇下了,楼中却显得极为清净。
汪杨松听说那苟良辞瞧上了眠月楼的一位清倌儿锦书,偏那锦书只在白日待客,故而苟良辞近日常自官署中偷溜出来到这眠月楼中讨美人儿欢心,被苟大人家法了一顿安生这么没两日,不想竟是又如是了。想到自己也曾在父兄尚在时任性荒唐,为了一个戏子便敢和皇叔拍桌子叫板,汪杨松不觉摇头自嘲一笑。
当年是个狂妄性子,不可一世,谁都不放在眼中,如今却是连心中念想的都不敢付之于口,生恐被人看轻了,自取其辱……
汪杨松正兀自自嘲嗟叹,却突然听闻自一间雅间中传出一个略是熟悉的声音,听闻那声音吐出的话语,他脚步便蓦然一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地停住,似被一颗钉子钉住了双脚一般,再无法移动半分。
“这么说,爷岂不是马上便要娶到文氏女了?这文氏门第高啊,多少世家公子都盯着那文家女呢,听说那文三姑娘可是难得的好模样,娇滴滴的柔弱弱的,爷可真真是好福气呢,奴家可得好好恭喜您了,只是将来爷您娶了那文三姑娘,只怕奴家便要见不着爷了……”
“那么个老姑娘,便是长得再娇滴滴也是个病秧子,哪里及上小凤仙儿你在床上那娇滴滴的小模样儿,爷便是娶了她,心里头也装的是爷的小凤仙儿。”
“爷可净会糊弄人。”
屋中那男人的声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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