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一房当中,只因关元卓是大房的嫡子,二夫人和三夫人又都没有儿子,便是害了关元卓对她们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只那兰姨娘却不同,她的儿子甚至比关元卓还大上那么多岁,如今又快有孙子了,若是大房的两个嫡子斗得水深火热,最后两败俱伤,那最能得利的除了兰姨娘还会有谁?
今日若非秦王殿下请了怀恩大师来,那些太医根本就诊不出关元卓早先便中了辰砂之毒,那她便会坚持认为卓哥儿这般都是沈慧安害的,若她再去福德院中闹,引得沈慧安小产,那么将来便是查到非沈慧安所为,这仇也是结下了。
崔氏想着倒是开始后悔方才自己的不理智,后悔将才跑去推了慧安那一下,这下她才有些相信慧安跌倒引得差点小产都是真的,有些担忧后怕了起来。
接着她便又想起兰姨娘来,那女人这些年看着老实本分,从不争长论短,每日也都到正房来立规矩,但是她却是关府中唯一为关白泽生下庶子的姨娘,而且这么多年来关白泽对她的宠爱都还在,只这些就不容小觑,只恨她以前怎就以为兰姨娘不足为惧,怎就瞧不起那女人,以为不过是个姨娘,便是再得脸也还得乖乖地让她立规矩,她怎就猪油蒙了心,只将顾舒云和她留下的嫡长子关元鹤盯在了眼中呢。
崔氏越想便越觉着定然是兰姨娘在其中搞鬼,越想便越是气恨,她竟是嘶哑着声音怒喝一声,撑着身子爬了起来,猩红着双眼便向外面奔去。
“定然是她!”
二夫人等人岂会不知崔氏这是去哪里,那三夫人本就是个瞧热闹的,更何况三房谢姨娘得势,她对所有的姨娘都没好感,崔氏去寻兰姨娘的麻烦,三夫人岂能不跟着瞧,见状她竟是快步跟上煽风点火地道:“我说嫂嫂,人家好歹是老爷的爱妾,若是嫂嫂没有真凭实据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省的人家往老爷怀中一扑,哭上一通,嫂嫂更要惹老爷厌弃了。”
崔氏听三夫人这般说岂能不更气上三分,当即脚下便更快,一阵风般就冲了出去。
二夫人见状只摇头一叹,心道这仇恨的力量真真是能将人折磨的疯狂,崔氏这时候关心的竟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寻人报仇,这却不知是该说的轻重不分呢,还是该为她掬上一把同情泪了。
见怀恩大师站起身来,二夫人才细细又问起关元卓的病情,怀恩大师只道:“老衲会为六少爷开上一济祛毒的药方,一会另教太医一套行针散毒的针法,至于六少爷能否痊愈,却要看他的造化了。”
二夫人闻言感谢了怀恩大师,又照看着怀恩大师开了药方,瞧着小丫鬟领了药方去抓药,这才回到关元卓的床边代崔氏照看起来。
待这厢忙完二老爷亲送了怀恩大师出院,方嬷嬷却早已面带焦急地侯在了院外,见二人先后出来忙迎了上去,福了福身,道:“先前已有两位大夫为我们少奶奶安过胎了,只是方才少奶奶却又见了红,怕是情况不妙,我们爷请老奴来请大师,大师可否再次移步福德院,为我们少奶奶也再把把脉?”
早先李云昶去请他,便说是为了关府的六少爷中毒,还有三少奶奶滑胎一事,倒不曾听他提及定国夫人的病情,如今已瞧过关元卓,听闻方嬷嬷的话,怀恩大师便也未曾犹豫提步就又向福德院走,方嬷嬷冲二老爷福了福身忙快步跟上。
二老爷倒没跟着前往,只瞧着方嬷嬷一行匆匆而去,又看了看围着书海轩的一众甲衣侍卫,不觉负着手重重的叹了一声。仅仅半日功夫,这关府已病倒了三位主子,眼见着大房乱七八糟,闹成这般,先前还被世人赞颂的高门大户,门风严正的关府转眼间却是弄的鸡飞狗跳,宛若抄家,真让人不知当做如何感叹。
想到他那位不管何时都能威严而立的大哥,方才却脚步踉跄恍若老叟,关白瑾由不得再次摇头一叹,不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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