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是在大辉南方的马场学习的医马之术便忽而眼睛一亮,身子也坐直了,急声问道:“我听说那南方的马场是由钱家出钱办的,慧姐姐可识得钱家的公子靖北侯钱若卿?”
慧安听新雅公主如此问,又见她目光晶亮有神,放肆寒夜天际璀璨的星光一般,再想着她方才在马场门口时所说的话,登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觉一笑,道:“当然是认识的。”
慧安言罢眨巴着眼睛瞧向新雅公主,戏谑地道:“只是公主又是怎么识得靖北侯的呢?”
新雅公主被慧安洞察的目光一瞧,不觉便红了双颊,只她面上的扭捏也不过一刻便消散了,反倒目光盛亮的瞧着慧安,问道:“慧姐姐,你可知道,靖北侯他……是不是有心上人了?太公主给他提亲了吗?”
慧安闻言一愣,心也不觉一紧,她先是以为新雅公主是故意如此问她,不过瞧新雅公主的神情却不像。这般问题在大辉女子说来自是有些奇怪,不合常理,只是西藩女子向来豪放,会如此问倒也不足为怪。
慧安心神定了定,才道:“你怎会这般问?据我所知,太公主一直想给靖北侯说亲,只是靖北侯都不愿意,似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新雅公主闻言便若有所思,道:“可我总觉着这次见他有些不一样,其实我九岁时就识得他了。钱家富甲天下,和我西藩也多有生意往来,在西藩有不少钱家的商号,这些年每两三年他都会到西藩照顾商号。他就是个特别随性的人,这回我来他却刻意躲着我,这难道不奇怪吗?所以我才会想……”
慧安听新雅公主如此说,又见少女的面上带着些不安,这才注意到钱若卿果真没有到马场来。钱若卿本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今儿这样的热闹他没有来,可见真的是在躲这新雅公主。
只是这新雅公主人长得漂亮,性情也好,不想竟还如此聪慧,只这般便猜到了端倪,倒是个极好的姑娘,钱若卿若能娶了这么位姑娘却也是福分。加之方才慧安听闻的,说慈仁公主有将女儿嫁回大辉的话,慧安倒觉此事有点谱。
慧安想着便拉了新雅公主的手,道:“我听说你们西藩的姑娘都很是大方爽朗,喜欢一个男子便会主动示爱,甚是勇敢。我大辉却也有句话,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是说一个人的诚心所到,便能感动天地,就算是金石也能为之开裂。靖北侯的心又非铁石,公主的热情定然能感受的到的,我也祝福公主。”
新雅公主闻言便冲慧安感念一笑,方才还微显不安和黯然的面上再次焕发出神采来。
两人正相视而笑,那边两轮歌舞已经结束,贤康帝见慧安和新雅公主聊的开心,便笑着道:“公主倒和东亭侯夫人投缘,既如此,东亭侯夫人便代朕好好招呼公主。”
慧安忙躬身领命,牛监正已经和西藩的马医几人从远处过来,牛监正上前行礼,道:“皇上都已经准备好了,可要将病马都拉过来?”
贤康帝闻言点头,道:“都拉上来吧。”
他言罢又冲全公公示意,全公公便上前,扬声道:“今日大辉和西藩马医比试医马之道,吾皇已和西藩国王陛下商量过。(s.)由两国马医各从天子六厩的病马中挑选出五匹病马来,由两国各派出五名马医来为这十匹病马诊病治疗,哪国的马医治的更快更准,便算是赢。如今两国马医皆已挑选好了为对方准备的病马,请西藩国高大人和太仆寺苟大人各自挑选参加比试的马医吧。”
全公公言罢,那边很快便有侍卫拉了十匹病马放在了观赏台前的空场上,一时间场上便只闻马儿悲痛的哀鸣声,那些病马状态不一,只多数都散发着恶臭,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本就有腥臭味飘来,总之病马一被放置下,这边女眷席上的贵妇人和小姐们便纷纷拿起了帕子,捏鼻子的捏鼻子,甩帕子的甩帕子,脸上满是厌恶之色。这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