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兽人。”三小姐望了他一眼,“他们的样子象是半人半兽,高大强壮,又凶悍残忍,据说是原来的南蛮人跟山中野兽结合,时间久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乌世鉴不禁大为惊讶,他倒不是惊讶这些南蛮人似人似兽,而是惊讶面对这样的敌人,三小姐居然能在十三岁就亲手斩下敌人的头颅。
“你很了不起,年纪那么小,就敢同这样的兽人作战。”
“那有什么?我们方家,世代镇守南疆,族内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死在南蛮人手里,方家的子弟,哪一个不是从小就跟随父辈上阵杀敌?”三小姐云淡风清,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她熟练的找来木柴,烧起大火,又将鹿肉架在火上烧烤起来,不过片刻便脂香四溢。
眼前的三小姐,早已收敛起了女儿之态,一派豪迈,提来一坛美酒,踞腿而坐,喊道:“韩先生,快来跟我们一起喝酒吃肉!”
韩三秋略一犹豫,终究抵挡不住烤肉的香味,慢慢走过来坐下。
三小姐将三人面前的酒碗都倒满,用小刀把鹿肉一片片割下,分给乌世鉴和韩三秋,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她虽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天下十大美人”之一,但此刻的豪情慷慨,连男子也比不上。
乌世鉴和韩三秋,似乎也受到她的感染,举杯而饮,三人围坐火旁,喝酒吃肉,都觉得畅快。
“三小姐,你真是女中豪杰,连我也不得不佩服。”韩三秋道。
“只要你们不嫌弃我不象个女子就好了。”她虽然说的是你们,眼睛却只望向乌世鉴,“我们南方的女子,从来都是直爽洒脱,不象其他地方这么娇媚含蓄。”
乌世鉴鼓掌笑道:“这样才是真性情!可不比那些装模作样的女子好一万倍?”
“真的吗?”三小姐眼中闪出惊喜的光芒,与乌世鉴碰碗而饮,“到时候我带你回南疆,见见我其他的姐妹。”
“好!”乌世鉴脱口而出,三小姐此时脸上微红,双目明亮,英气逼人,连他看了也不觉赞叹。
“那好,一言为定!”三小姐仰头又喝完了一碗酒,已经有些醉意,她遥望群山,突然道:“这里崇山峻岭,跟南疆可象得很啊。”
突然间,她将小刀朝鹿上一插,高声唱起歌来:
踏过群山,踏破丛林,
斩碎敌颅,畅我胸襟,
以血为酒,呼子同饮,
收我骸骨,何问名姓!
葬我骸骨,何问名姓!
乌世鉴心旌意动,他曾在东海听过融火族人的歌曲,苍凉悲远,他也听过苏迭唱山鬼的歌曲,悠长缠绵,但却都不如眼前三小姐所唱的歌这样悲壮慷慨。
细品歌中之意,他的眼眶已经湿润,蓦然间想起了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巨猿、金雕和玄龟族,尤其是他在东海萃晶城被击落归墟之前,那些玄龟族人为了保护他,纷纷殒落的情况,令他心情激荡。
这些族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回到东海,为他们复仇?还有没有机会,与他们再次并肩作战?
韩三秋听到歌声,怔了半晌,突然间哈哈大笑,将酒碗猛然摔于地上。
“我堂堂纵横境的大修士,居然为情所困,还不如在南疆与敌人战斗的一个小兵!”
“我错了,的确我是错了!白白浪费了两年的大好时光。”韩三秋大声道,“我已经在诸连山中浪费了二十多年,又还有多少光阴可以浪费?”
他目光中逐渐充满了坚决,“不过区区一个女子,又有什么关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却又仿佛要极力摆脱这种痛苦。
他望向地上坐着的乌世鉴和三小姐,“这个世上,除了情爱,还有许多的东西值得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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