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国的怒怨,而为蒙古效力。哪知耶律楚材却回答他道:“辽和金虽是世仇,但臣自无祖一代起,已三世在金国为官,既为金国之臣民,则不该还有二心!”
铁木真一生,最恨的忘本之徒,敬的是忠勇之人,因此不但没有怪罪耶律楚材,反而十分敬重他!
并且把耶律楚材留在身边,谈论着治国安邦平天下的道理,这才知道,耶律楚材的博识达见,遂信之不疑!
耶律楚材是白面书生,和高大强悍只信强权的蒙古骑士们站在一起,却能受到尊敬,也是异数!
这次铁木真在拖雷军帐中,召集会议,除了是为搜捕葛乐山外,再是为了商谈大军西征的事。他们坐定之后,铁木真对耶律楚材道:“你算无遗漏,这遭却没能算准!”
耶律楚材笑道:“大汗可能是指葛乐山的事情?”
铁木真笑道:“不错。”
耶律楚材转向窝阔台道:“大概你传话晚了一步吧?”
窝阔台道:“是来晚了一步,葛乐山早已走了!”
耶律楚材看了拖雷一眼,道:“恐怕还不便追吧?”
窝阔台道:“四弟和葛乐山因打相交,竟结成了兄弟,四弟还送他一支军令,并约于未来相会,所以……”
耶律楚材接口道:“当然就不能再食言追他回来了!”话锋一转,点着头道:“人贵相知,我替拖雷恭贺,虽然这个结果不比收服葛乐山好,但却强过被葛乐山突围而去多多!”
铁木真道:“你说过,此人恐将为我们的大患!”
耶律楚材道:“不错,但是有了这层关系,却会转变!”
铁木真道:“喔!将来他能顺从拖雷吗?”
耶律楚材摇头道:“汉家儒教言仁、言信、言忠,使他顺从我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却能改变他对我们的看法!”
铁木真浓眉一皱道:“这话我不太明白!”
耶律楚材道:“大汗能容我直说?”
铁木真道:“就算是批评到我,也没有关系!”
耶律楚材谢道:“话直可以伤人,大汗莫罪,大汗自出兵以来,杀戮太过,使人认为蒙古大军是凶恶和狂暴的战士!
“如今拖雷义释葛乐山,盟结兄弟,赐以军令,证明了大汗的军旅,也是仁厚信义的‘王师’!
“葛乐山回到南方,必然看不惯偏安宋室的重重享受和名别之争,他势将马不停蹄到边陲山区!
“因为有了拖雷的这次事件,他若无必胜的把握,和配受他尊敬的英明之主,他是决不会轻宜出兵的!
“这样,有十年的话,臣料大汗必已成中原主人,那时行仁政,安万民,葛乐山就算出兵,也无能为力了。”
铁木真浓眉一挑道:“你认为我军杀戮重了!”
耶律楚材直爽的说道:“是的,尤其在占据某个城池后,不该任由军卒勇士抢物杀人,对妇女更该避免侮辱……”
“耶师,大汗兴兵起自大汉,军勇行万里,离家乡,为着什么?不找汉家女人,难道还让他们……”
铁木真怒声斥道:“察合台,你可知道耶律楚材是在和谁讲话?”
察合台低声道:“孩儿知道,只因这道理不通……”
铁木真一拍桌案道:“闭上你的嘴,你明白个屁的道理,你若能听耶律楚材的话,写封诚恳的信,派个仁厚的人去见葛乐山,又怎会办不好事,你就觉得自己强,我告诉你,你比谁全稀松,比谁全没有用!”
察合台脸色变成了苍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耶律楚材却郑重的代他分辩道:“大汗,葛乐山的事,是错怪了他!”
铁木真余怒未息,道:“错怪了他,我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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