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家与翠儿家相邻,大定府城破,他母亲因为害怕,不许他外出。江多先是去的他家,见他们孤儿寡母,没有什么可图谋,便去了翠儿家中。
本是想枪些钱财的,却见到惊慌失措的翠儿,起了邪念,欲行不轨。这才酿制了后面的悲剧。
大憨当时不顾其母亲拦阻,拼命前往翠儿家,但悲剧已成,他眼见江多被花荣带去的军士押走……
他虽有些憨傻,但事情讲述得倒还清楚,说完后,指着跪在地上的江多说道:“便是此人,害死了翠儿……”
雷萨轻轻摇头,说道:“江多,你追随我不远千里前来大定府,只为杀敌立功,可你居然会做出这等禽兽勾当,实在让人不齿!”
江多浑身冒着冷汗,俯身磕头道:“大哥……大哥……我知道错了……我当时的确不想伤他们性命,可谁知道她如此性烈……”
雷萨厉声道:“住口!”
江多浑身一颤,忽然抬头看向雷萨,咬牙说道:“大哥,你我并非高家军将士,高家军军令约束不了我们!他们要拿我们立威,大哥岂能上当?”
雷萨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
随即看向高槛、花荣,抱拳唱喏道:“高元帅、花将军,小人约束无力,才至此横祸,如今事实清楚,请元帅定夺。”
高槛淡然说道:“我早说了,此事交给你全权处理,自然便不会插手。雷将军,你自行定夺便是了。”
雷萨又问道:“依照高家军军规,该当如何?”
侍卫长大声道:“当斩首示众!”
雷萨、江多同时一惊,江多说道:“元帅,饶我一命,以后便死心塌地追随高家军杀敌立功,以赎昨夜之过……”
雷萨再次将眼光投向高槛,高槛却仿似浑然不觉。
他又看向花荣,花荣轻轻点头,雷萨心中一横,说道:“兄弟,你一路走好,哥哥亲自去送你!”
江多浑身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雷萨摆手道:“拉下去,通告全城,义军将领江多因罔视军规,逼死人命,依军规当斩。定于午时三刻,东城门刑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两名侍卫上前将已经虚软的江多拖了下去,妇人“扑通”跪下,连连磕头,声泪俱下的说道:“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
侍卫上前将妇人、大憨带了出去,雷萨双腿显得沉重的走下主座,来到高槛面前俯身唱喏道:“元帅,小人御下不严,有辱高家军声誉,请元帅责罚。”
高槛说道:“雷将军不必自责,你们自发来前线与金军作战,勇气可嘉。刚才处理江多一事,不曾有丝毫偏袒,可见雷将军心中坦荡。只是不知雷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
雷萨说道:“我等乡野村民,江湖浪荡之人,不敢奢望能入高家军。以后高家军有战,我等能追随于后摇旗呐喊,便于愿已足。”
高槛笑道:“雷将军过谦了,以将军之才,署理一府之事,该是能够胜任。如今我高家军接连作战,所下城池越来越多,驻守兵力严重短缺。本帅想,若雷将军愿意为国效力,不如就留守大定府,本帅表奏朝廷,让雷将军任太守一职,守卫大定府。你麾下将士全部改编成厢军,府兵,驻扎于此,不知雷将军可否愿意?”
雷萨越听越心惊,自己出身乡野,虽也读过几年私塾,但若成为一城之主,确实不敢妄想。况且这大定府乃是金国的陪都,若不是干练之人,岂能胜任?
所以他听完,略感惶恐的说道:“元帅,小人……小人才疏学浅,恐难担此重任……”
高槛说道:“雷将军不必谦虚,刚才审理江多一案,我已经看出将军之能。难能可贵的事,你能坚持原则,不因江多为自己兄弟而徇私情。大定府交给你,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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