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腰哇!”一白衣老者风尘仆仆的飘然而入。
魑璃回头,一诧,既而大喜道:“老神仙!”
白衣老者打量了她半晌,回忆道:“小丫头,是你!怎么样,你那情郎还硬朗吧?老朽张半仙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
魑璃眸中神光轻黯,忽又急切求道:“老神仙,你,你快救救我的音儿!救救他!”
张半仙皱眉:“怎么?又有病人?丫头,你是不是命相不好?见谁都克!”
魑璃凄然道:“那三宝,我如今一件也凑不齐了,我此生比性命还重要的宝贝,就是我的音儿了,其他的……”
张半仙微一摆手,道:“先别忙,丫头呀,很不巧,老朽这个月已经治过一个病人了,一月一个,规矩不可破,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了。”
魑璃慌张,急跪地哭求道:“老神仙,你救一救我的音儿吧!我给你磕头,给你作揖,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张半仙摇头道:“丫头,起来吧,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的。”
风晏嘲讽道:“什么‘规矩不可破’,是怕你医道不行,医不好,反砸了自己的招牌吧!切,还张半仙呢,我看是走江湖骗吃喝的臭狗屁郎中!”
张半仙摇晃着脑袋笑道:“我骗吃骗喝还是投机倒把都与你无关,反正,这病我是绝对不瞧。”
风晏越听越气,蓦地,猛上前拽住了张半仙的胳膊,扯他到风若音的床榻旁,指着这孩子道:“你们郎中不是济世救人的么?你看看,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才只有六岁,一个六岁的娃娃,还没有来得及四处去走走,见一见这个五彩斑斓的大千世界呢!可是他如今生病了,要死了,你有能力拉他一把,救他一命,却为了那什么狗屁江湖规矩而见死不救!你忍心么!你看着他,告诉我你忍心么!”
张半仙不为所动道:“世人皆会死,不过一个早晚罢了。他只是很幸运,不必再忍受这人生的诸多磨难了而已。你也不必多言了,因为无论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改变初衷——咦!这,这孩子是丫头你跟那个魔族小伙子一起生的?”
魑璃点头道:“不错,他是我和星斩的孩子。——老神仙,原来你早就知道星斩是魔族人了?”
张半仙答道:“当日给他号脉之时,我就已然尽知了。只是闻听你同魔族不合,故而未有说破。”他凝神看向风若音,拈须道:“老朽行医一辈子,还从未遇见过魔族王室血脉同魅女所生之子呢,两个非人的异族结合,又会缔造出如何的混血后代呢?嗯,这一旷世罕闻本身就是一宝,今日的规矩,破了也值得!”
魑璃大喜道:“多谢老神仙了!”
张半仙仔细地寻看了一番,又是行针,又是号脉,半晌,摇头晃脑道:“此乃是胎生的毒气郁心,一朝发作,损及心脉肺腑。他本为至阴至邪的魔魅之体,极易吸收阴毒之物。而你此前所受的九尾白狐之伤毒随胎传下,入了此子心头,故而,毒气一旦散出,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魑璃急问道:“此毒何解?”
张半仙提笔一挥写就,道:“药方易得,药引难寻。”
魑璃奇道:“什么药引?”
张半仙悠然道:“出了这流黄辛氏,过巴遂山,渡渑水,一直向南,于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间,有九嶷山一座,山上生有一株碧血雕棠。此雕棠与阴山雕棠不同,阴山雕棠实如赤菽,可医耳疾。而九嶷山之碧血雕棠,生而红果碧汁,能化万物之毒,解膏肓之寒,药效奇绝,无可替代,可为此方之药引也。只那九嶷山一带,毒瘴颇多,时有野兽出没,却也难入。”
魑璃痴眸望着风若音道:“无论多难,我都会取回来的。”
张半仙嘱咐道:“此去路远,来回颇为费时,而此子病势汹涌,宜当七日之内服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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