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舒昙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爱抚地摸了摸乐乐的小脑袋。
乐乐又笑了,“大娘,我爸很好很乖的,就是偶尔一两次乐乐不好不乖的时候会生气。”
这孩子,怎么跟项欢一样,管自己叫大娘呢?
……
门打开了,熊正平连忙拧灭烟头,弹到楼下。
曾大妈手拉着乐乐,一脸正气凛然,“你现在得写下保证书,以后不能再打孩子。”
熊正平不理曾大妈,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
这一次换成熊正平,一把将门给关上了。
“唉,你这是什么态度?”曾舒昙拍着门,“快开门,你要是这种态度,我可报警了。”
“听见没有?!”
乐乐看着紧锁的大门,泪又流下来了。
“喂,熊先生,我最后一次警告……”耐着性子的曾大妈最后一次拍门。
门开了,熊正平把一张纸塞给了曾舒昙,一把拉过熊子玉。
那张纸正是保证书,曾舒昙没想到,这个消瘦之人写的字还相当的娟秀。
曾舒昙拿着保证书,蹲下来,抱了抱熊子玉,“乐乐,有情况,记得找大妈。”
“不会有情况啦,大娘,我和我爸要出门了,下次再请大娘里面坐,乐乐会泡茶哦。”乐乐的眼泪都干成泪痕了。
曾舒昙抹了抹乐乐的泪痕,站了起来,再一次警告熊正平,“熊先生,记住你写的保证书,这孩子这么乖,你怎么下得了手呢?”
熊正平又变了个人似的,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让大妈您担心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动乐乐一个手指头。大妈,您就放心走吧。”
越是这样,越让曾舒昙觉得不舒服,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我走了,你们家这情况,可以申请低保,等五一长假过了,到居委会找我,我帮你问问看。”
“唉,谢谢大妈!”熊正平手上拿着天官面具,在手上挥扬着。
“谢谢大娘。”乐乐揪着自己父亲的裤腿,好像示意他表现得有些过了,“大娘,再见。”
“再见……”曾舒昙走到楼道口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熊正平和熊子玉,满脸堆笑,又是挥手,又是交待,“您慢走,走道黑。”“大娘,小心点,再见。”
曾舒昙心中有一万个不放心,可也是没办法,看来,以后得多来这条拆迁地段走走。
自从这里的拆迁任务完成后,这条原本一条街划三个居委会的地方,更成了三不管地带了。
熊正平他们住的这栋小楼,以前还是属于一个国营大厂的自建楼,不属居委会管辖。
唉,自己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
这一天天忙的,大妈也会老的。
不行,这孩子是祖国未来的花朵,这不是闲事,必须得管。
希望那个满脸堆笑的熊正平,能改过自新,不再打骂孩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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