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你去前厅用膳。”
“走吧。”兰走出房门,问到:“楚瞻今日可有具体安排?
“清泉不知,公子只让我领你去前厅。”清泉恭敬的回答。
兰点头,与他一同往前厅方向走去。
待二人到时,楚瞻已在进食,桌上是精致的点心与小菜。他抬头,便看见一身男装的兰向他走来,开口赞到:“兰这身装扮看着甚好。”
这是兰第一次和他同桌吃饭,以往都是由侍女端到她房里。
“燕兰这名是不能再用了,之后,公子便唤我阿酒吧。”兰夹起一块茯苓糕,笑得眼波流转。
楚瞻放下筷子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明月清泉,公子身边已有这人间美景,唯缺好酒。这酒我愿替公子添上。”
楚瞻听出她话中有深意,却不挑明:“哦?既要做我的人,日后便叫楚酒吧。”
明月清泉闻言,相对而视,俱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惊。
楚酒。兰大窘,六国女子只有嫁与男子为妇时,才冠上对方之姓。她往嘴里胡乱塞了几块茯苓糕,方才缓解了心中的窘迫。
楚瞻见状揶揄道:“吃东西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像是男子了。”
“咳咳……。”什么惊才绝艳的六国第一公子松涧,这就是一匹腹黑的狼。
早膳过后,清泉明月留守秋水别院,她和楚瞻坐着马车出门。临行前,他从怀中掏出不知名的药膏在她脸上涂抹,让她看起来暗黄了几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马车停在北市的一家红楼前。
“满庭芳?你要带我来的便是这儿吗?”兰不解。
红楼原是西楚贵族独有的风月场所,后由南人引入梁国,成了世家子弟的娱乐消遣之地,闲暇时来听优伶们排演的歌舞戏曲。
“今日这里会上演新戏曲《燕燕于飞》。”楚瞻答到。
燕燕于飞,燕燕于飞。
“是吗?那便拭目以待了。”
二人进入满庭芳内堂的时候,戏曲正要上演。在座的有南梁官员、世家子弟及年轻书生。没有人发现西楚得太子正坐在他们之中。人们热烈讨论着戏里内容。
台上扮演梁荃的武生倒是把他的隐忍蛰伏演绎的淋漓尽致。此刻正演到他在燕国饱受轻贱的场景。
“倒是一匹蛰伏的狼。”楚瞻评价到。
兰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默默看剧。这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去了解梁荃,只是她一直没有明白,梁荃在北燕为质十年,毫无权势,他是如何在短短一年时间内打败燕国的。当然,戏曲并没有为她解惑,而是大幅度表现出他的英勇过人与智谋无双,赢得堂内一片赞誉。
“燕国兵马强盛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们四皇子打败。”
“燕国都可以打败,我们梁国在四皇子带领下,迟早可以横扫其他五国……”
“是极,是极。”
听着堂内议论之声,兰无意识的紧抓楚瞻的手,指甲没入他手背的皮肉中,渗出血来。楚瞻感觉到痛意,低头一笑,用另一只手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为什么他没有攻破燕国。那时候燕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完全可以做燕国的王。”兰攥紧他的手,像是沉溺大海的人抓住那求生的浮木。国家战败,父皇驾崩,族人被擒的场景再一次在她眼前上演,她的精神早已崩溃,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一丝理智的意识,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这样的她连楚瞻都不由侧目多看了几眼。
旁边的书生听到她的话,感叹的说道:“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这燕国虽已是山河日下,可这燕国的公主生的天姿国色,我们四皇子定是不忍让心爱之人成为亡国公主才没有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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