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军中将士的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士兵们路过主帐时都不由自主的会往那看上一眼。
因为他们的主将已经三天没有出现过了,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兰已经不战而逃,现在只是派她的亲信在这掩人耳目罢了。
此刻,原汴京京郊精兵营将领吴越,薛臼,晏婴,卫鞅等四人一齐出现在主帐外。
银川在那之前就发现了他们的异样,一早就告知了福喜,福喜在主帐前严阵以待,论军衔他们每一个都比福喜高,若是想治他的罪轻而易举。
嵇子仪听说了这件事,匆忙赶来。
为首的吴越语气不善的开口道:“福副尉,我等有军情要与主将商议,还望副尉代为通传一下。”
他说道“通传”二字时,带着一丝轻蔑之意。他原是掌管精兵营下骑兵营的,按理说福喜原来也是他的兵,如今反倒是他被拦住了,心里自然十分不痛快。
现在的福喜已经不是在精兵营那个胆怯,自卑的福喜,他的面上没有丝毫退却之色:“吴将军,主将有令,命我等严守主帐,任何人不得进入。”
见脾气火爆的吴越马上要说重话,一向圆滑的步兵营将领薛臼拦住了他,颇为和气的对福喜道:“事急从权,我等确实有重要的军情要向将军禀报,若是延误了军机大事,你一个小小的副尉担待的起吗?”
他说的这般冠冕堂皇,让福喜也没有理由阻拦,他向嵇子仪使了个眼色,装模作样掀帘入帐假装真的去通传了。
嵇子仪这个侦查营副尉收到福喜的眼色,立马上前道:“历来军中最先知晓军情的是侦查营,如今我侦查营并未收到任何的情报消息,不知道几位将军口中的军情是从何处得知的?”
嵇子仪这一问让吴越和薛臼两人一时知该如何接话,他们确实没有军情要汇报,会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确认主将是否还在军营之中。
如今负责军中辎重,值守,内勤等各项事宜的晏婴晏副将开口道:“虽然侦查营是军中首要的情报部门,但却不是唯一能收到军情的处所,本将负责军中各营值守,自然也有情报来源。”
他刚说完,福喜就从主帐中出来了,四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福喜方才不过是在帐中转了个圈,他出来后冲四位将领一抱拳,煞有介事的说道:“将军说,她正在拟定作战计划,如今已到了关键时期,不能被人打扰。诸位将军若有军情可直接呈报侦查营,侦查营会按情报的轻重缓急进行处理的。”
原负责新兵招兵事宜的卫鞅卫副将如今负责全营将士的训练事宜,他一听到侦查营三字,立马跳出来说道:“军中谁人不知,鸿燕军的侦查营并无主事之人,全由主将直接管辖,我等前来汇报将军有何不妥。”
听到侦查营无主事之人的嵇子仪立马跳了出来,“卫副将此言差矣。”
他原本被安排在黑鹰军的侦查营中,但齐国亡国之后,黑鹰军的兵权便交还给梁荃。原本的鸿燕军并无侦查营,后还是兰自行组建的,又命嵇子仪暂代负责之人。
但嵇子仪不过是一位小小的副尉,他还未说什么,便被吴越吴将军抢了话,“笑话,我从未听过拟定作战计划不需要同全营将领商议,由主将一人擅自决定的。虽说主将确有军事之才,但似如今这般独揽大权,全凭自己做主未免有些刚愎自用了。”
他说到这顺势在主帐前单膝下跪,高声喊道:“将军,末将吴越如今已在军中成了无用之人,有负皇恩,前来请罪。”
其余三位见他这样,如法炮制,齐齐单膝跪地。
“末将薛臼有负皇恩,前来请罪。”
“末将晏婴有负皇恩,前来请罪。”
“末将卫鞅有负皇恩,前来请罪。”
主帐前的动静成功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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