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长老说起这些往事,令童无极的内心顿起波澜。数十年了,他始终都以天玄宗风露长老这个假面孔示人。可是谁又能猜想到,他的内心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纠结?
从二十三岁起,童无极就抛弃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扮演着一个从未存在过的角色,在天玄宗摸爬滚打、浮浮沉沉了数十年,才凭借着自己的隐忍多谋,爬上了天玄宗长老的位置。这其间的艰涩痛苦,或许只有他一人能够体会。
童无极此时,脸色在渐渐缓和中又变得阴沉起来。他一双妖娆舞动的手霎时在周身上下翻飞,口中的咒语也源源不断地喷薄而出。
悯德长老此时已将长剑抛将出去,浑身上下剧烈地抖动起来,嘴里呼喝着一声声高高低低,不知是什么的曲调。在童无极突然高声的咒语中,悯德长老竟然撕扯起自己雪白的道袍来。由于用力过猛,道袍被撕扯的破碎不堪。悯德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他的皮肉之中,他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是有着条条血痕的肌肤。
敬天长老实在不忍看到这样的师兄,实在不愿看到癫狂之下,已丧失理智的天玄宗悯德长老。可是,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三清殿中众多的天玄宗弟子,看到眼前这一幕,无不伤心动容,。人群中,渐渐蔓延出一股悲痛欲绝的氛围。慢慢地,天玄宗的弟子中间,竟悄无声息产生了一股抽泣。开始时,这种抽泣是让人难以察觉的,可是顷刻之间,整个三清殿大殿就被一阵突然爆发的嚎啕大哭淹没了!
童无极此时侧目而视,他实在很厌恶这种啼哭的声音。在他的思想里,这种哭声几近于屈服与求饶。他看到天玄宗弟子此时大部分竟然匍匐在大殿之上,他们一个个捶胸顿足,悲痛欲绝。他突然轻蔑地一笑,继而仰天纵声大笑:“哈哈哈……巍巍天玄宗,原来也不过如此……一朝一败涂地,竟也跪地痛苦!是在向我花间门求饶吗?哈哈哈……”
童无极尽情宣泄着自己在数十年来,对天玄宗的怨恨,这种恨意仿佛已将他心中的怜悯吞噬,让他在肆意羞辱天玄宗的同时,也在让自己回忆着那些宛似近在眼前的往事,这对他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伤害呢?
“我天玄宗弟子听着,虽然我们深陷敌手,虽然我们不能够捍卫我们门派的尊严,但我们决不能轻堕我天玄宗的威名!”秋水观一众弟子之中,一个清丽无比的女弟子高声断喝!
已经陷入呆滞之中的敬天长老猛然惊醒,他抬头看时,发现了那个站在秋水观众多倒地大哭的女弟子中间的,正气凛然的李秀儿。
一语惊醒梦中人,敬天长老听到李秀儿的话,一种羞愤油然而生!
他用高亢的语调对那些深陷悲痛的天玄宗弟子喊道:“你们,都不要哭了,我天玄宗可败!但决不可以让人小视!”
可是他的话在这时哪里管用?众人依旧哭成了一片,丝毫不理会此时已经羞愤交加的敬天长老。敬天长老此时,已无能为力,他颓然叹息,痛苦失望地摇了摇头。
“玄黄寰宇,星宿皆良。想我世人,痴昧愚狂。道门之力,渡我儿郎。唯我天玄,正道大张。”李秀儿在此时一片哭声之中,缓缓地说出这三十二个字,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片哭声的三清殿大殿,顷刻间竟止歇了哭声,登时一片寂静。
那群原本伏地痛苦的天玄宗弟子竟在此时不约而同地纷纷站起,他们相互牵着手,面色凝重地一齐大声复述着刚才李秀儿所说的三十二个字。霎时间,那洪亮高亢的声音在这三清殿散布开来,这如泣如诉却广阔豪迈的声音仿佛有直冲云霄之力,是那么的震慑人心。
敬天长老一怔之下,旋又泛起一丝笑意。他和着节拍,也融进这响似天地的诵念之声中。
童无极脸色微变,他不自觉地喃喃说道:“《天玄渡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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