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不一的珠帘,淙淙之声有如琴韵。
登到峰顶,眼前出现一片松海,松海深处,有一椽茅屋,搭建得很有风格,一望而知绝不属于一般猎户或是山居人物,倒有些近于高人雅士之居。
赵小刀不觉心头一动,一阵犹豫之后,他以一种游山者的姿态缓缓向茅屋走去,不需多大功夫就到了门口。
屋门半掩,全无声息。
这会是“盖代剑尊“隐居之所么?“盖代剑尊“又真的是“剑中剑“欧阳轩么?赵小刀深深吸口气,又吐出,保持心头的平静。
“屋里有人么?“连问三遍,没有任何反应,但从表面看上去,又不像是没有人住的空屋,门框上没有蛛线的痕迹。
门口有不断被践踢的脚印,证明这间茅屋不但有人住,而且经常有人出人。叫门不应,有可能屋主人暂时外出,在这种地方,不必担心小偷,也极不可能有访客,所以门不必上锁,户不必设防。
他抬起剑轻轻把门顶开。
“呀!“他几乎失口叫出声来。
屋里有人,而且是个女人。
倚桌背门而坐,如云的秀发垂到了腰际,单有这一头秀发和微露的粉颈,便可想像到该女的年纪不大而且丑不到哪里。
这样的女人,住在这种地方,真有些不可思议。
莫非她还有男人陪伴?披发女人连动都没动一下,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不速之客光临。
但赵小刀推开门之前已出声叫了三遍,除非她是聋子,不然不会没有反应,这情况就透着诡秘了。
赵小刀暂时滞在门口。
披发女人仍然保持寂然之势。
“姑娘,在下可以进屋么?“赵小刀开了口。
“……“没有回应。
“姑娘,在下有点事请教。“赵小刀再发话。
娇躯在蠕动,徐缓地转了过来。
“呀!“这一下赵小刀叫出声来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憔悴的脸,脸上蒙了一层梦的色彩,凄迷而悒郁,眼眸也带着雾。
久久,赵小刀叫出了另两个字:“紫薇!“
他做梦也估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再看到曾经属于而又无缘分牵手的紫薇。赵小刀跨了进去,凝望着这野性而慧黠的女人,三个月不见,她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
赵小刀问:“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紫薇说:“是的,我已经等了他三个月!“说这话时,眸子里有一种同样的光在闪动,“我会等到他的。““他是谁?“
“我在碰到你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就在这地方,我们相处了三天,我为办自己的事而跟他分手的。“一男一女,在深山茅屋里相处了三天,可以做出许多想像中可能发生的事,也可能什么也没有做。
赵小刀不愿去深想这些问题,这是个很伤感情也令人气恼的问题,可以说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
“是个男的?“这句话实在是多余,但他还是问了。
“唔!“紫薇点点头。
赵小刀沉默下来。
紫薇抬头望了望门外空处。
“如果我先认识的是你而不是他……“话说了一半没接下去,但没出口的半句话谁也能意会到什么?赵小刀完全明白过来了,解开了她在分手时所说“无缘“两个字之谜,她的身心己有所属,不能再接受另外的情。
这使赵小刀重温了一次失落的滋味。
“紫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名剑手,这茅屋是他潜修剑术之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这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回来,但我……相信一定会找到他,我有这份自信。“她又收回目光,进入她自己的梦里,憔粹的脸现出了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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