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娘的病……多半不会好了。我刚刚又梦见你爹…唉!孩子,要不是为了你,娘早就咽下了这口气。““娘!“春如儿凄唤了一声,进入房里。
不久,房里亮起了灯火,布帘再掀起,春如儿说道:“赵公子,请进,真对不起,房里龌龊得很。“春如挪了张木凳到床边。
“赵公子,要把脉么?““当然!“赵小刀坐到床边,春如儿把她娘的手拿出被子,赵小刀三指搭了腕脉,细察脉象之下,不由大感讶异。
虚弱但没有病,脸上的气色也不怎么坏,完全不象久病不起的样子,是自己的功夫不够,诊不出病来么?心念之中,不由皱眉沉吟起来。
他把锦袋解下平放桌上,取出几个小瓶,有丸子,也有药散,再拿出切好的纸,配了六个小包,道:“早晚各服一粒,白开水送下!““是,赵公子。“春如儿明眸泛了光,脸上尽是感激之色,略带羞怯地道:“这药费……““不用了!“赵小刀边收拾边道:“在下行医是随机缘,从来不收药费,也不是专门行医,很对不往,没能为令堂效劳。““赵公子,您这一说……我岂不愧死,彼此非亲非故,萍水陌路,蒙公子仗义相救于前,仁心赐药于后,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春姑娘,在下一向不喜欢套语。““哦,是!“春如儿笑了笑,笑容象一朵初开的幽兰,娇而不艳,“赵公子,我娘患的是什么……““这……“赵小刀一笑,道:“在下医理不精,诊不出令堂到底得的什么病。她平常饮食起居怎样?““饮食倒也勉强维持正常,就是无力起身下床。““唉!“老妇叹口气,摇头无力道:“孩子,娘早说过,娘得的是心病,药石是无效的,不必枉费心了,迟早…总是要走这条路的。“说着,轻轻闭上眼睛,又道:“请这位先生外面坐吧!“春如儿歉然地道:“赵公子,对不起,请堂屋里坐!“转身上前打起帘子。
赵小刀到堂屋桌边坐下。
“赵公子,这……该怎么办?““嗯!“赵小刀略作思索,“既然令堂得的是心病,心病必须心药医,一般药石是无济于事的,在下看……这么着好了,配几味提神扶虚的补药对令堂的病体也许会有所帮助。“赵小刀说着心头升起了微薰之感,似有一股极微妙的东西流过全身,他为之呆了一呆,暗忖,可惜她不是武林儿女,双方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赵公子!“春如儿又开了口,“您说您行医是看机缘,既然来到寒舍,就算是有机缘,希望您不嫌弃,让我用一杯水酒略表心意。““这…“赵小刀面有难色,他很想拒绝,然而似乎有一种无形的东西使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话到喉头,就是挤不出来。
“赵公子,乡下人家,不太讲究男女之别,请不必在意,我这就去预备几样小菜,您宽坐片刻。“好像是有绝对的把握能留客,不待赵小刀的反应,便姗姗挪步走到后面去了。
赵小刀只好坐着不动。
现在,只他一个人枯坐,心里并不宁静。
他开始想事。首先想到的是复仇使女紫薇,那美得别具一格的野艳女子,十天前她在南阳做下灭门血案,杀尽王家男女二十七口。
这是天地不容的罪,她不是复仇使女,简直是女屠夫了!一个少女,真的会残忍到这种地步?放任她如此下去,定会掀起江湖上的血雨腥风,有为之士,能坐视么?其次,他又想到了谷家的二总管,那蓄着山羊胡的老者,他的功力己达到了惊人的地步,像那等身手的江湖上并不太多,而他对事件的处理,却大出人意料之外,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最后,他想到春如儿的娘,据脉象气色显示,她根本没有病,她自己说是心病,一个乡下老太婆,会有什么心病?尤其是她鹤发红颜,满头白发而脸孔却仿佛五十上下半百的女人,是真有什么心病把头发催白了么?想着想着春如儿却已端菜出来,摆在堂屋的方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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