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哆嗦着嘴唇,轻轻笑道:“老大,莫怕,有……我护着你……”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飞廉正同兵卒对阵,忽闻有变,急回头叫道:“屏翳?”
见屏翳和琉雨施鸢几乎是要撑不住了,飞廉急挥舞杀风打发了一片兵卒,冲至结界之前,亦运力修补起了七叶星柳结界。
天吴手祭咒符,挥手又是一掌。
‘轰——’!七叶柳盘一枯而化,星盘结界豁然炸裂!
滚滚洪流汹涌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屏翳飞廉一人一掌,竟是将琉雨施鸢合力推开送出!
‘轰隆隆’!万斤湍水覆顶压下,飞廉跨步上前,把屏翳护在身后,想欲独身抵住水流,却无奈水势太猛,二人皆为水扑倒,呕血跌落。
十鬼侍浮烟现身,祭出玄刀,护于琉雨施鸢的面前。
烛九阴知琉雨施鸢这方有难,心中焦燥万分,急手运冰火极光,沉眸扫退了孟涂三人,这才得以抽身赶来,挥袖猛甩向三川之水。
洪流蓦地滚入九霄,四散化去。
屏翳飞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七窍之中血流不止。
琉雨施鸢扒开鬼侍,向前迈了两步,却瘫倒于地,哭叫道:“笨廉,小翳!你们,你们……”
飞廉对着她呵呵一声傻笑,只微弱的喘息着,却已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屏翳得飞廉所护,伤势略轻,缓了半晌,慢慢爬起,紧紧地握住飞廉的手掌,哑声道:“兄弟,咱们下辈子,还做兄弟,做亲兄弟……”
飞廉咧嘴一笑,张了张口,吐出一嘴血沫,一个‘好’字没有能说得出口,他的微弱的呼吸就已经停在了鼻息间。
琉雨施鸢大哭道:“笨廉,笨廉,其实你一点儿不笨,你是真心实意的对我们每一个人好,可是,好人是不当死的呀!不当死……”
屏翳低言道:“兄弟,等着我点儿,下辈子咱俩一块儿去投胎!”
白宣抬剑劈了一个兵卒,啐骂道:“施雨司本来人就不多,走的走,死的死,这叫他妈的什么事儿!太爷我,我……我杀了你们!”
辛黎抱着昏迷不醒的非折,护在琉雨施鸢的身侧,胸中野性顿起,愤然接道:“对,倒不如都杀了干净!”
烛九阴面色愈寒,抬手祭出一团天烛阴火,挥袍打出,那天烛阴火即朝了轩辕黄帝的面门直冲而去。
众人顿惊,急忙祭出法器,欲作抵挡。
烛九阴卷袖摔出,一道混沌狂风凭空陡起,将那想欲拦截天烛阴火的孟涂珞瑶等人拍打得一个踉跄,翻倒在地。
黄帝大急,忙举手将斩幽剑横握在胸,欲要挡下那焚魂烧魄的极北神火——天烛阴火。
天烛阴火乃为极寒之火,斩幽神剑本是至阴之铁,至阴极寒陡然相撞,一时寒彻骨髓,阴入肺腑。
轩辕黄帝为那奇寒所侵,蓦地手指一颤,斩幽剑哐当坠地。
烛九阴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再次挥掌打出,又是一记天烛阴火!
珞瑶白纱攒射,欲要截下火焰,却‘哧’的为火所吞,竟险些将自己引火烧身,坏了性命。
孟涂一惊,张手将通明戟扔了过去,铁戟入火的一刹那间,嚓——,一串火花攒起,那戟,竟也被阴火焚熔,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铁水,滚落在地,溅起点点铁花。
正在此时,水神天吴偷偷拾起斩幽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直刺向了烛九阴的后心!
琉雨施鸢猛然抬头,大惊叫道:“烛九阴!”身子已未及反应的扑了上去,挡住了烛九阴的身体。
‘哧——’!剑锋入骨,像焚烧起来了一样的疼彻骨髓……
好疼……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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