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之内,而后只觉身型一晃,眼前乍黑乍亮,竟已到达一个陌生之地
“惊蛰谷......”
柳垂金线,桃吐丹霞,柳叶馋吐线碧,丝若垂金。龙吟细细,凤尾森森。正是这等好春景,柳颂玉今日却无甚心思注意到。细看那少年郎穿件淡青色的单衣长衫,墨色的腰带这么一掐,腰肢显得更加纤细,自己不喜欢穿风靡富家子弟的那种很臃肿繁复的衣物,穿着总有一些骑马挽弓时的利落劲,又总是披散着长发掺杂了点逗鸟赏花的风流。眼望着站在比试台上的人儿笑着,眼底一片桃花潋滟,险些漫成暖融融一汪春水是个颇熟的面孔,还是个生得颇为标致的。身后侧。探手抚上左侧摩挲刀柄臂腕稍起力雪亮自离刃携来自寒锋赫赫,清冽紫珠间碰撞肆意,朱底鎏金纹路暗影。另手下压自身侧划过末了停于腰上刀柄偏下臂弯微曲。单一起势作毕薄唇微启。
“怀砚兄,请。”
沈怀砚倒也不客气,气焰霎起,白衣翩翩少年公子使一长剑,直直地抢将入来,剑身平淡无奇,然而在他手中因注了灵力而格外耀眼。其剑法诡异,时快时慢,剑路多变,时而如水银泻地,剑光掩人。时而霸道无匹,刚烈凶猛。正是剑道有成之人,有收有放,亦攻亦防之剑法。
柳颂玉眼色一沉,长刀滑了一道行云流水似的回旋,转身向着那高速追击的剑峰迎了过去。手腕微侧刀锋偏转,硬是接了沈怀砚凌厉攻势,刀锋就着剑意斜斜削出错开,转手将长刀倏地刺出,指向在人左肩,柳颂玉不等招用老,腕抖刀斜,刀刃已削向人右颈。沈怀砚用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刀剑相接,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刀光霍霍,已拆了三招。柳颂玉死性不改,缠斗之间不忘给人儿抛个眼花儿。
“沈兄,你可不许放水。”
沈怀砚怒极反笑,长剑猛地前劈,直冲他顶门。柳颂玉下腰后翻,在空中打了个干净利落的旋,避向右侧,正好与劈向他的那一剑擦肩而过。左手灵诀一引,急湍成剑雨疾刺而去。刀刃上的光凝成了一线,不过兔起鹘落,一刀又出。沈怀砚格挡不及只得生生催动灵力升起一道水幕将剑刃挡下。两人旗鼓相当,灵根相同,自然全力相搏。柳颂玉右手握刀,刀光挟着寒意,借着高三层修为的优势生生撕裂眼前障碍,正欲顺势前斩,神识微动只觉厉风扑面,遂屈膝往后一躺,贴着地面躲开了迎面一剑,刀刃与地面上的石板剧烈摩擦,火花四溅。起手结灵阵挡开沈怀砚下劈锋芒。
陡然之间,心中灵光连闪:“沈怀砚这剑法于极快之际,破绽便不成其为破绽。然而剑招中虽无破绽,剑法中的破绽却终于给他找到了。这破绽便是剑招不免重复。”天下任何剑法,不论如何繁复多变,终究有使完之时,倘若仍不能克敌制胜,那么先前使过的剑招自不免再使一次。不过一般名家高手,所精的剑法总有十路八路,每路数十招,招招有变,极少有使到千余招后仍未分胜败的。
此刻堪堪与沈怀砚斗到将近二百招,只见人一剑挥来,右腋下露出破绽。沈怀砚这一招先前已经使过,本来以剑招变化之复杂,在二百招内不该重复,但毕竟重复了一次,数招之后,长剑横削,左腰间露出破绽,这一招又是重复使出。
沈怀砚或是惊于他竟躲开那一剑,虑意既生,剑招更略有窒碍。那剑法原是以快取胜,百余招急攻未能奏效,剑法上的锐气已不免顿挫,再加心神微分,剑上威力更即大减。
柳颂玉见他有厌战之意,突然一刀挥出,卖个破绽,这一招虚虚实实,后着甚多,极是阴狠,如横剑去抢,他便回刀刺其小肮,如若不攻,则这一剑真的刺中了沈怀砚,也要教人心神大乱,便可乘机下手。
沈怀砚一掌拍出,击向柳颂玉后心,他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刀蓦地圈转,断喝一声,那人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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